最终还是揉着太阳穴,说:“我看到你的信了,在旧家放着。”
“你最近回家了?”
游辞避而不答这点,反倒说:“你写了几封?我家只有一封。”
闻岸潮答:“忘了。”
“忘了——?”游辞盯着他的胳膊看,看着他脱掉外套,快速把目光移开。就像过去看到女生脱掉外套一样。一种非常不由自己的联想令他感到难堪。
“回去吧。”闻岸潮说。
回去的路上,闻岸潮的外套搭在肩膀上。他只穿着一条黑色短T。
外面要凉快很多,游辞酒劲儿过了,脸还是红色的。他有点想问闻岸潮冷不冷,开口,却说:“你闻上去像条狗。”
妈的,明明是想说他身上有香味。
闻岸潮:“我还以为你酒醒了。”
游辞打着喷嚏问:“你怎么……阿嚏!怎么那么能喝酒?”
他下意识抱着自己,揉搓着胳膊,心想,我比他多穿两层衣服,怎么冷的是我?可能如盛子昂说的那样,闻岸潮脸皮厚,不怕冷。
正想着,脸皮厚的人就把外套丢在他怀里——香味扑鼻,却不讨厌。游辞只是愣在原地。
闻岸潮回答他:“烟和酒,我都很擅长。”
并询问他,“我能抽根烟吗?”
“抽吧。”游辞笨手笨脚地穿上他的外套,打着哆嗦问,“你不喜欢?”
闻岸潮正在路边点烟,火光擦亮他的脸,“嗯?”
游辞暖和一些了,不如说,暖和过了头。他在闻岸潮的外套里缩着身体,整个脸都红透了。
“你擅长,但是不喜欢。”游辞没有看他,低着头,前后晃着胳膊。
袖子有些长,他出神地想。
风有些大,闻岸潮几次点烟都失败。于是游辞靠过去,挡住一边风。烟燃起来了,闻岸潮抬眼看着他。
游辞很快拉开距离,听他模糊不清地回答:“有吗?”
游辞说:“你来接我那天,跟我说你不抽烟。”
闻岸潮笑笑,边抽边与他拉开距离:“沾了酒气就想碰烟。”
笑里居然带着一丝厌恶——游辞很确信不是错觉。
“给我来一根。”他尝试着说。
闻岸潮在烟雾缭绕间扫他一眼,“你没抽过烟?”
清澈的、寒冷的夜风里,游辞踩在金黄的落叶上。一切都令他清醒,他说:“总要学会的,给我试试。”
他伸手去夺,闻岸潮后退一步:“十几岁不学,现在——?”
游辞说:“现在也不晚。”话音未落,他又去抓,带点赌气的意味。
闻岸潮看出他的执拗,躲了几次,最终还是烟递到他面前:“不好玩儿,真要试试?”
游辞低头看着那个被咬过的烟嘴——我还醉着。一定是这样。明天就原谅自己吧!
他点点头,凑近,嘴唇颤抖着……结果,还没咬上去,他就呛得眉头一皱,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闻岸潮收回去,笑着看他一眼。重新将烟叼回嘴里。
就是这一瞬间,游辞看着他,又懵懵地忘记呛着的感受。
闻岸潮问:“怎么样?”
“……不知道。”游辞懊恼地回答,追上去说,“我再试试。”
闻岸潮却转了半圈,不肯再给他试——大家长!该死的家长。
他问游辞:“送你回去?”
“怎么送?”游辞笑起来,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雀跃,“你不是走过来的?”
“‘老大黑’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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