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脚步声踩在地面上,用时回头,再次观看走廊左右两侧。
都是大片大片的黄,照得亮堂堂,照得温温暖暖,照得像烧着了火。
黄色太阳彷佛悬挂在这十八楼的窗户外面审判着里面似的,用那刺眼的双目审视着我,快把我这个贼人烤焦。
我赶紧向前迈了两步,走了进门,把门撞上。
随着那一声震荡的关门声,我依靠在门后,心脏咚咚地跳。
“砰砰——砰砰——砰砰——”
心脏堵住喉咙,骚动着喉咙眼,我难受得近乎呕吐。
这里本来是我出租的房间,我也常年偷窥这里,我应该记得这里的房间的布局,可是在那一刹那,我忘记了方向。
晕头转向,竟然不分南北西东。
可能是因为从外面刚进来的缘故,我发觉到一些不同寻常……
气味……
外面的走廊是开窗户的,有金属纱窗,空气流通,闻着就像喝白开水一样,透透明明的,淡到没什么气味。
但是哈鲁尼的房间里,很熏人……
难闻,又臭哄哄腥臊臊的。
那一股腐烂的味道,就像是臭水沟里面扔了个落水死狗,带着死亡的气息。
我的瞳孔震颤,舌尖顶了顶喉咙,不适感又从喉管涌了上来,难受万分。
难不成有什么臭袜子臭衣服堆了好几天没洗?垃圾桶几个月不倒?
哈鲁尼,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肯定也会积攒了一身臭味。
他不是个模特吗?怎么会如此不注意形象?
我不知道。
此刻背靠着门的我,视野是全黑的,我按亮了我的手机显示屏,只能照亮非常微弱,非常微弱的一点地方。
这里的空气彷佛比正常的地方浓稠很多,黑到连光都劈不开。
我用手机晃了一圈屋内,室内陈设简直看得我眼晕。
我之前说过,我无法完全监视哈鲁尼的一个原因就是,他装修过,把这里完全改造成了另一副样子,将之前那些针孔摄像头都给堵住了。
然而他的装修风格实在是让我所不能理解,就是……很满……
现在年轻人装修,大多数追求一种极简主义,就一张床几个家具,配色少,装饰越简单越好。
但是哈鲁尼明显不同,他追求得恰恰于此相反,大概是一种极繁主义……
整个屋子,被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的。
我现在打开手机手电筒,所照亮的一角,就是客厅的正中央。
白色灯光晃过去,形成一个伞状的光,刚刚好照亮了木头方茶几上面的白蜡烛。
他多数用灯,但平时晚上也用蜡烛照过亮,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追求氛围,还是喜欢那香薰蜡烛的味道。
但是……
这种惨白惨白的蜡烛,不是灵堂才会有的吗……
那茶几上还有一本摊开的书和座钟。
除了这个强光,而其他的地方,比如旁边的一堆一堆的沙发、懒人沙发、形状各异的椅子,就只有被手机灯漫射过去的弱光,呈现一种土黄土黄的黄色。
地摊也是黄麻的,偶尔抱枕上有一点褪了色的红,也是很旧的,都有一股很老的感觉。
重要的是,那针织上面似乎有着某种图案?一个又一个的,齐整整排列着,也许是符号,甚至文本?
可能是少数民族或者外文吧,反正我看不懂。
我只觉得它们很怪,配合著墙边上各种稀奇古怪的照片、挂饰、银饰、兽皮、白色兽骨,整个房间就跟……
巫师做法的现场一样……
一切很像是那种驱魔电影里的阁楼或者地下室才会出现的陈列。
看得我脊背生寒!身上凉,好凉。
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那些古怪的黑色文本在我眼前转来转去,让我看着就喘不过气来。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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