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发出那种窒息般的喘。息声。
瞪大眼睛,咽了口唾沫,用手机的光来回在房间里这么转,那白光快速地切换着视角焦点,如同灵巧的白鸽在房间里乱飞舞。
再加上左手腕天然的不受任何控制的抖动,让我快到几乎看不清房间里任何东西。
我只是用光提防着,防止有什么在我的视线盲点之外,突然闯进来,我却不知道……
或者恐吓着,让什么不要过来,至于那东西会是什么,我更不知道,更不敢去猜了……
我嘴唇发干的要死,开合的时候,两边唇角甚至有胶带拉合的声音:“还在吗?”
这么一开,喉咙里灌进去冷风,更是冷到透心凉……
我不是第一次偷偷潜入未知地点,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如此害怕。
两个脚都沉重得像钉上了厚重的马蹄铁,无法再向前挪动一步。
甚至求助上了那个神秘的不值得信任的smile,乞求他能发出点声音,就像当初保险推销员韩版言那样,让我从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里脱出。
但是……没有……
smile并没有回答我。
于是我又是了一遍:“smile,在吗?”
“嗒!”
“嗒!”
“嗒!”
回答我的,只有茶几上的座钟,那秒表走动的声音。
我按亮手机的锁屏,看见了聊天接口,只有几分钟以前的那句“无垢,平安”。
还有smile的那个黑白简约头像——
:)
诡异的笑脸图案,像是在明晃晃地嘲讽着我似的。
“草!”
我从嗓子眼儿里骂了一声,smile这家夥到底干什么去了?关键时候指望不上!
可是这件隐秘之事除了告诉smile,我也不能够和其他任何人分享了,而后我彻底关掉了手机显示屏,只留下一个手电筒。
我试图用右手在墙上摸索,想找到客厅的灯开关。我戴着黑手套,作为一个老手,这里并不会留下我的指纹。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按了好多地方,灯都不开,
我只摸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他墙上挂了一堆不知道什么破烂,看得我眼睛疼。
哈鲁尼简直有病,把家里装修成这样,怎么打扫卫生?到时候东西丢了都找不到!
但我也没空跟它去耗,只是心中暗骂了几句,就往前走了。
我没有忘记我来这里的任务,在每个房间安装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客厅里已经有摄像头了,于是我把窃听器,一个非常小的黑色设备,大小就如同铅笔自带的橡皮头一样的东西,找了个地方,一个画框的后面,粘了上去。
哈鲁尼的房间很乱,对我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大隐隐于市,越乱越不容易找到东西,所以我安装的东西很难被他发现。
就算被他发现了,我也可以不承认是我做的。
我戴着黑帽子,不会留下毛发,戴着手套,没有指纹。
而且十八楼走廊的监控也是我控制的,反正我是这里的房东,大可以把所有对我不利的证据都给清理掉。
何况背后还有smile替我坐镇。但想一想刚才的事情,我摇摇头,算了……他关键时候根本就指望不上……
之后,我在左边随便找了个门,推门而入。
一打开,看见了一张雪白色的大床,床上的被子散开着,没叠,床板是黑色弧形的,黑白分明,像是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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