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追缉组所有人都迅速掏出了枪,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天色亮了几分,小林惊了一声——在他前面几步远的地方,竟然是悬崖!
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小林握着枪的手不是那么坚定,小声道:“那个哑巴少年,好像是故意提醒我们的,而且杜虞姐不是说,老村长让他放箭,他也没放吗……”
“别忘了,他也是那个村子的人。”
小林默默闭了嘴。 W?a?n?g?址?发?B?u?页?i????ù?w???n??????2????????o??
越来越亮,将天幕的深蓝稀释,再混入火焰的色彩,站在粗树枝上的哑巴少年白色的土布衣袍垂下树枝,在风里飘飘荡荡,一如初遇时的模样。
似乎是确定他们没有危险后,哑巴少年没再管他们,衔着那片翠色的树叶,继续在树干上刻着什么。这时他们才发现,哑巴少年手里握着一把巴掌大的小匕首。
没有人知道他刻的是什么图案,只能看见他神情专注,认真到近乎虔诚。
没过多久,他停了下来,将小匕首挂回腰间,就着唇间衔着的那片树叶,吹起了山间的小调。
小林压低声音:“这首小调我听过!就村子里,哄孩子睡觉唱的,那时你们不也都听见了吗?那个词儿好像是——”
一旁的杜虞接话:“月儿弯弯挂树梢,叶上露水摇晃晃,星儿闪,虫儿叫,小溪哗啦鱼儿跳,娘的宝宝最乖巧。风儿起,云儿飘,小鸟喳喳飞回巢,娘的宝宝要睡觉。”
“对对对,就是这首,”小林奇怪,“他吹这首曲子干什么?天都亮了,这儿又没孩子需要哄睡觉。”
“但他有妈妈,在他小时候,他妈妈可能唱过很多次这首小调哄他睡觉。”杜虞想起哑巴少年家院子里那些干枯了的野花,用干树枝在泥地上画的母亲的肖像,还有缺笔少划的那句“我在等,我很想她们。”
她有了某种不太好的猜测。
曲子的尾音被晨风吹散,哑巴少年在古树的粗树枝上站直,朝阳在他身后泄露出一缕阳光,他朝他们比划手语——“谢谢你们。”
这个手语是路上杜虞教他的。
他又认真比划道——“我要去找我的妈妈和妹妹了。”
目光温软带笑。
古树后就是悬崖,杜虞倏然间意识到什么,往前跑了几步,提高声音,朝着站在树上的哑巴少年大声喊道:“不要!”
“停,”万导盯着监视器,揉了揉自己干涩发红的眼角,“可以了,就到这里吧,收工!”
片场安静几秒,骤然响起一阵欢呼,但熬夜太耗人,欢呼声也显得稀稀拉拉。
下班的速度是最迅猛的,等沈西辞卸完妆换回自己的衣服,片场已经找不到几个人影了。
摘下耳坠放好,沈西辞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不知道怎么就出了神。
直到他听见盛绍延在叫他。
“心情不好?你从拍完到现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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