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巡的眼神在质连生与隋牧之间看了个来回,隋牧的回答与质连生所说的竞标之事相结合有些微妙,质巡没再对隋牧多说,反而装样子关心质连生:“怎么生病了?”
质连生说:“风寒,只是小病,没关系的。”
质连生脸上表情温和,实际上心烦于和质巡的在冷风里做表面功夫,他对一直未言语的姜温说:“母亲,夜深寒冷,容易着凉,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温点了点头,牵着质巡的手腕,向质连生和隋牧告别。
质连生站在原地看着质巡与姜温的背影,看着姜温放开了质巡的手腕,质巡的臂膀搂上姜温的肩背,他们做了二十年的夫妻,恩爱了二十年。
质连生专注的看着他们,眼神渐渐地变得困惑,隋牧侧目看了一会质连生,又看向远去的质家父母。
质家父母进入别墅后,质连生才对隋牧说:“我病好了,昨天的烟酒,你要给我。”
质连生看到隋牧看不出情绪的点了点头,走到车的另一侧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位。质连生坐进了副驾驶,车辆驶动后,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质连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质逸飞的折叠贺卡,随着贺卡打开,出现了一束立体的紫色花朵,在花朵之下,手写着一行字。
太阳落山之后,明天仍然会升起。
是质逸飞的字迹。
质连生想,质逸飞写下这行字可能代指的是他的婚姻,质逸飞算是质连生与隋牧婚姻的最大反对者,拥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休止的怨念。
质连生将卡片放到衣服口袋里,脑袋不想质逸飞,却又想起了质巡和姜温的夫妻之情,他质连生有些心烦意乱。
他打开手机找点东西看,却又只能阅读进脑子零星几字,握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不断亮起又熄灭,直至隋牧出声:“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要做什么,不如闭眼养神。”
隋牧管得太多,质连生感到不满。却也没说什么,继续不断的将手机屏幕亮起熄灭,不过是从无目的性转变为有目的性让隋牧也感到不满。
隋牧在等红灯的时候看了质连生一眼,质连生摁手机的频率更加快了起来,手机屏幕的光线让他的脸明明暗暗。
隋牧瞧了一会质连生后说:“你长得白,在这样的深夜,你很适合装做一只吓人的鬼。”
质连生笑了起来,问隋牧:“怕鬼吗?”
隋牧说:“不怕,不用想着吓我。”
质连生本有这样的意思,但被隋牧说出,质连生否认说:“我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吓你根本一点意思都没有。”
隋牧笑了声,绿灯亮起,隋牧没再说话。
回到家中已经将近凌晨一点钟,质连生直向卧室走去,发现卧室的门留有一道两厘米宽点的缝隙,卧室里的灯是关闭的,但散发出幽暗的光。
质连生推开门,看见了占据半面墙的投影,依旧是电影《梦幻新世界》,被暂停到一个白色海鸥盘旋在波澜的海面之上的画面,因为天气暗沉,整个画面有一种潮湿的感觉。
质连生走进房间里,看到在暗处的投影仪旁边搭着画架,画作只是雏形。
质连生走入了光影里,一部分的海水和海鸥映投在他的身上,他的手掌覆盖住身侧的那只白鸟,墙壁之上只有是他的手掌的影子,质连生的手掌之上是一只因为手骨的不平整而崎岖的鸟。
质连生看着手上的只鸟,直到隋牧进入房间,质连生放下了手掌,抬步要走出被投影的范围,光影便在他的身上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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