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牧站在门口处看了一会质连生,在质连生快要走出光影时,隋牧走了过去,将质连生轻轻的按在墙壁上,留在了光影里。
质连生依然在装着乖顺,没有挣动隋牧突如其来的推摁,只是询问:“怎么了?”
隋牧注视质连生投映着灰沉的天空的脸,那双幽深的黑色眼睛,隋牧说:“只是觉得这幅画和你很搭配。”
质连生对隋牧笑了笑,他问隋牧:“想要在我身上作画吗?”
第19章
质连生的话脱口而出,转瞬之间就开始后悔,却看见隋牧点了下头。
质连生没有找缘由收回自己的话,看见隋牧将颜料盘和画笔拿起,质连生脱掉了黑色的毛呢大衣和黑色半领毛衣扔在在墙边,翻转面朝白墙,留给隋牧一个后背。
质连生肩宽腰细,脊背直挺,本来是好看的身材,却因为之前的伤病变得有些瘦弱,脊柱骨的能够透过苍白的皮肉看出隐约的形状,顺着脊背的中央延伸,掩没在西装裤的布料之下。
隋牧站在质连生身后,沉默的看着,迟迟没有下笔。
质连生等待的时间有点久了,他问隋牧:“怎么了。”
隋牧说:“我想看到你的脸。”
质连生翻转身体,面向隋牧,看着隋牧沉静的眼睛:“亲爱的,你的要求怎么那么多?”
隋牧没有理会质连生,蘸着微凉的白色颜料的貂毛油彩笔刷落在质连生的腹部皮肤之上,笔刷柔软,质连生觉得有些痒,隐不住想要避开,却被隋牧的手掌托住腰背,不能后退。
隋牧以还算温和的口吻说:“稍微忍一下。”
质连生垂头看着隋牧,隋牧正专注进行着绘画,隋牧的眉眼柔和起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质连生在看着他。
质连生的视线从隋牧的眉眼移到隋牧头顶的发旋,质连生盯着走了一会神,在隋牧因换另一支画笔移动而离开的瞬间回神,他垂目看着腰腹上已经成型的白鸟,在前日的淤青旁边,展开的翅膀好像在要冲破那块淤青。
质连生沉默的看着隋牧的画笔在肌肤上添上灰蓝海水的颜色,在画笔触到旧日疤痕时,质连生抬起眼来,看着另一边因为缺少光亮而幽暗的墙壁。
隋牧站直了身体,质连生的视线被挡住,他看向隋牧的半垂着的眼睛,听到隋牧问他:“在想什么?”
质连生说:“你的睫毛挺长的。”
绘画到质连生的脖颈之上,质连生微微仰起头,感受到画笔划过喉结,质连生突然觉得喉咙有些痒也很干燥,质连生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随后,质连生感触到隋牧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左脖颈,拇指按压在质连生左侧的喉结上,质连生听见隋牧云淡风轻的说:“再忍一忍。”
质连生将自己放空,在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后,隋牧的手掌离开了质连生的脖颈,与质连生保持了一步的距离,注视着质连生修长脖颈上本不应该出现的白鸟,投影的画面里没有的白鸟。
“质连生,好了。”隋牧的声音让质连生停止放空。
质连生与隋牧对视,质连生问隋牧:“在我脖子上画的什么?”
隋牧说:“一只鸟。”
质连生问:“怎么画在这里?”
隋牧说:“它要高飞,想要寻找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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