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住址,我们要在短时间内掌握他的行踪。”
当天晚上,警员来到资料显示宠物殡葬店。
这是一间破旧店铺,连店门口随意摆放的招牌都褪了色。
店内,一个中年男人听完警方的来意,皱了皱眉。
“关细九?是有这么个人。当初看他可怜才收留他,只要踏实肯干,个子矮点也不算什么。”
“他在我们这里干了三年活,开始还算老实,后来就……”店主摇了摇头,“连宠物火化都能搞错炉温,骨灰盒上的标签贴得乱七八糟,经常偷懒耍滑。最后竟然假装被烫伤想要骗赔偿,这样的人留不得,我直接把他炒了。”
“知道他现在的去向吗?”警员追问。
“谁知道呢?”店主耸肩,“也不知道在哪混饭吃,但是这种人偏偏饿不死,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总能找到地方苟活。”
有关于关细九的线索,到此又断开。
警方甚至无法确认这个关细九是否就是当初潜伏在韦家的幽灵。也许只是巧合?但这条线,还是得继续跟下去。
走访途中,话题转向黄秋莲。
在给她安排安全去处时,警方询问她是否认识这样的侏儒,黄秋莲瞬间僵直了身体。出狱后重遇前夫,听他提起鬼魂的说法,她是真以为他疯了,也曾怀疑,他是否因为精神方面的问题,在十年前伤害了孩子而不自知。
那时,她既怨恨又无奈,想起前夫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起他为孩子做的一切……无凭无据,况且反正已经坐了十年牢,那些失去的岁月、名誉,又怎么补偿?不如算了。
直到警方告知有人长期住在他们家的推断,她恍如雷击,浑身发冷。
恐惧后怕之余,又有一团微弱的希望火苗,在她心底重新燃起。
“当时黄秋莲的眼睛红得厉害。”曾咏珊说,“她颤抖着声音问我,如果……如果真的证明不是她做的,会怎么处理。”
“我说,会启动赔偿程序。但具体的手续流程,我也不清楚……”
“但除了钱,还能补偿什么呢?不管多少钱,买不回十年光阴,也买不回孩子的健康。”
十年的冤屈,哪能真的麻木?表面上,黄秋莲说着无所谓,说着认命,可那些委屈与痛苦,不过是被埋得太深,甚至连她自己都被骗过去。
警方沉默不语,心中仿佛压着一块重石。
那一家人,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产后抑郁的妻子、焦头烂额的丈夫、哭闹的新生儿……那是每对夫妻都有可能经历的艰难时期。但他们曾经相爱,也珍视着这个家庭,本该熬过风雨的。如果那个时期能被平稳地度过,夫妻俩或许会在某一天看着已经长大的安生,笑着回忆当年有多狼狈。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
“她以后还能重回讲台吗?”
没有人回答。
黄秋莲的教师资格在十年前被吊销,即便翻案,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哪有这么容易重建人生?
“家长们会放心将孩子交给一个“曾经虐童”的老师吗?哪怕她是被冤枉的。”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Y?e?不?是?ī????????e?n???0????5?????????则?为?山?寨?站?点
“这一家人太冤了……”
“所以我们才更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夜晚的CID办公室,文件翻阅的声音几乎没断过。
“今天就到这里。”莫振邦声音沙哑,指尖敲了敲桌上的资料册,“光靠这些纸面材料,查不出活人的下落,明天分组实地排查。”
警员们互相拍了拍肩,各自离开。
疲惫的影子在路灯下被交错拉长。
明天还要继续,总会将那个潜藏墙缝的“幽灵”揪出来。
……
夜色深沉,祝晴回到家时,脑海里仍旧翻涌着案情的碎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