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沾上水汽和油烟。
“这三个小孔是出声音的吧?”萍姨的手指轻轻触碰听筒孔,“真好。”
祝晴想起盛佩蓉说过,萍姨年轻的时候吃过太多苦。
好在如今,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再也不会是孤身一人。
也许是和放放小朋友朝夕相处的缘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祝晴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
“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客厅里,放放小朋友背着手在客厅里晃悠。
这位小少爷天性爱自由,但天气寒冷,他只能踢踏着室内拖鞋。见萍姨沉浸在喜悦中,他慢慢贴过来,硬是挤进两人中间。
现在全家都有手提电话,唯独放放没有。
小朋友使劲浑身解数跟祝晴撒娇,圆溜溜的大眼睛快要眨巴到发麻。
可外甥女铁了心不松口,不管他拿出多少杀手锏都无济于事。
放放踢着小拖鞋,气呼呼跑到儿童房门口。
“砰”一声,脚丫子一甩,拖鞋飞天。
放放一下子扎进被窝,将小脸埋进枕头里来回打滚。
等了好一会儿,居然没有人来哄。
盛家小少爷在儿童房里传来一声哀嚎——
“可怜的放放啊。”
……
昨天的休整只是暂时的,在证据确凿之前,案件的侦查工作仍在继续。
办公室里,同事们都在翘首期盼鉴证科的最终报告,希望能早日为这起案件画上句号。豪仔揉着带血丝的*眼睛说,昨天没睡好,他梦见坪洲那栋孤零零的白色小屋,梦里柔软的毛毯在海风中诡异地摇曳飘动,硬是把他吓醒了。
“我们做噩梦还能醒来。”豪仔说,“可顾旎曼什么时候才能从这场噩梦中解脱?”
“首先,她自己得清醒过来。”
“如果顾旎曼一直放不下周永胜,估计他给她带来的影响就不止这十年了。”
祝晴将一张老地图铺在桌上。
顾家几经搬迁。顾旎曼十岁那年,随父母、弟弟搬到了文华路,直至“殉情”。如今这条街早已在扩建中彻底消失,但根据测算和萍姨的回忆确认,从文华路到渡船街的霞光戏院,不过转个弯的距离。
祝晴的笔尖在“文华路”三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这又是巧合吗?”
“看来顾旎曼和霞光戏院的缘分不浅啊。”
“这间老戏院见证了一个女星的崛起和陨落。”
一阵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过后,莫振邦合上案卷。
“关于顾国栋、余丹翠和顾弘博的案子,既然多次调查都未发现疑点,可以考虑重新归档了。”
祝晴没有抬头,仍盯着地图上那消失的地名。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清晨的办公室恢复平静,空气中飘着咖啡与早餐的香气。
莫振邦敲敲桌子提醒没吃早饭的同事抓紧时间。
“要是等一下翁sir来了,我可保不住你们。”
警员们赶紧狼吞虎咽吃早饭,谁都不想撞在翁兆麟的枪口上。
毕竟对他们,翁sir可不像对他的小知己一样宽容。
角落里,梁奇凯忙里偷闲,捧着那本心理学著作。徐家乐和豪仔好奇地凑过去。
“怎么还在看啊!”
“听说现在很多人专门去攻读心理学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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