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八卦周刊,那些夸张的标题和耸动的报道,静静地躺在角落。
如今,一切终于慢慢平息下来。
确实,即便是周永胜被害一案的凶手,也很难查到十年前周永胜假死的骗局。毕竟就连警方也是费尽周折才挖出这条线索。
或许十年前的殉情案和十年后的谋杀案本就不该混为一谈。
最终将周永胜推向死亡的,不过是一段私人恩怨。
……
鉴证科的比对结果还没出来,连日来的不停走访总算可以暂时告一段落。
同事们紧绷多日的神经难得松懈下来,不知道是谁提议着点下午茶缓解疲惫。
“我来。”莫振邦将几张钞票拍在桌上。
莫sir总是这样,大方到连下属们都为他的钱包心疼。
一时没人应声,直到翁兆麟的办公室传来一声低哼——
“今天算我的。”
B组警员闻言立刻欢呼起来。
至于莫sir……下周要考督察试,等莫沙展成了莫督察,要请顿更大的。
楼下礼记茶x餐厅效率惊人,很快送来大包小包的下午茶。
豪仔伸着懒腰,将吸管戳进饮品:“不管比对结果怎么样,至少今晚能回家吃顿正经饭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徐家乐斜他一眼,“要是结果比对不上,又不知道要熬多久。”
虽然案子尚未落定,难得的喘息机会还是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莫振邦特意提前放祝晴下班——他知道她母亲还在疗养院,需要人照顾。
祝晴拿了一块酥皮蛋挞,放进外卖盒。
翁兆麟踱步经过,余光扫向祝晴。
她举了举盒子:“给放放带的。”
这话说得就像他平时多苛待下属似的。
“带就带,一块蛋挞而已,解释什么。”翁兆麟皱了皱眉。
祝晴闻言又掀开盒盖,多拿了一块:“我也还没吃。”
办公室里,憋笑声很明显。
翁兆麟望着她匆匆离去背影,又好气又好笑。
看在小知己的份上,就不跟他外甥女计较了。
……
维斯顿幼稚园门口,家长们在寒风中等待着孩子们下课。
祝晴独自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保证盛放小朋友下课出来时一眼就看见自己。
风大,大家都裹紧身上的外套。
祝晴则小心地护着怀里的蛋挞盒,生怕被风吹凉。
她猜,等一下小孩会飞扑上来,就像饿了一整天。
校门口的人群自然地分成几个小圈子。
妈妈们聚在一起,爸爸们三三两两地站着,老人们也凑在一块。
人们只需要一个眼神交汇,就能默契地找到属于自己的群体。
祝晴就是找遍整个幼稚园,也不可能找到和她一样大的外甥女。
“你这大衣真好看。”一位老婆婆凑近,“和百货商店里卖的款式不一样。”
“这是老式剪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懂。”卷发婆婆整理衣领,“是祥记老师傅的手艺。”
“他做的衣服,一件能穿十几年都不变形。”她搓了搓冻红的手,“可惜后来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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