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心望了眼左右,还好附近的虹桥足够喧嚣,光是摊贩的叫卖声就够掩盖住她的声音了,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元娘这才小小松气,她收敛心神,忙和魏观解释,“方才,我有些走神了。”
她怕魏观多想,又继续道:“是我的错!没认真听。”
“怎么会,分明是我不好,说的太枯燥,才会叫元娘你听着走了神,若我能说的有意趣些便好了。”魏观言道。
他高大伟岸,仪度不凡,如此伏低做小称自己的不是,倒是叫人忍不住觉得心软,压根无心深究他的神情如何。元娘自然被牵去心绪,急忙宽慰,“不不,只是……”
元娘还在措辞呢,魏观已循循善诱起来,“是仅仅听着,不能真切领会,方才走神么?”
这个由头好!
元娘的眼睛登时亮了,面泛笑意,可劲点头,应和道:“正是,正是!”
魏观似乎也满意地笑了,声音里都透着愉悦,“既如此,不妨亲手试着编,亦会有趣一些。”
“好啊!”元娘盈盈笑着应下。
能揭过这茬就好。
不过,她方才一点都没听,即便听了,他也未讲完,要怎么亲手编呢?
在元娘疑惑时,耳边泛起魏观温润清冽的嗓音,“失礼了。”
下一刻,他的手握住了元娘的手,大手将白皙纤细的小手,连同手腕都覆盖住,肌肤能感觉到截然不同的纹理摩擦,还有略略烫的体温,旁的不说,在秋日里,被这般握住手,倒是很舒畅,把泛凉的秋风挡得严严实实。
其实,不仅是手,他的身躯一直都挡在风口处,得益于高大的身形,元娘没受秋风半分侵扰。
但元娘此刻无暇他顾,察觉不到这样微小的事。
她的脸颊浮起胭脂薄红,说话都结巴了,“你、你,我……”
魏观眸含轻笑,有条不紊地牵动元娘的手,带着她指尖晃动,编织起草蛐蛐,这也使得二人的每一根手指紧紧依偎、交握。
“如此,会好些吗?”他垂眸望她,似乎不夹杂旖旎,只是专心询问。
可他渐渐靠近的俊朗面容,却叫元娘略略晃神,越是凑近瞧,这张俊美的脸带来的波荡便越大,元娘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嗯……会、会好学一些。”
她说完,唇角也悄悄翘起。
其实,她也很欢喜。
心仪的男子在身畔,甚至以美色相诱,谁能不心情愉悦。
汴河边,青年男女彼此心意渐明,笑意不曾断绝,若有似无的情愫似垂摆的柳枝,时不时荡起。
日头渐渐西移,两人手中原本平平无奇的一根草,也逐渐变成了草蛐蛐,当最后一步折好了时,元娘脸上的笑意再也掩不住,嫣然粲笑,欣喜回眸,“编好了!我觉得我好像会了!”
旁边的石墩上,放了一连三只草蛐蛐,这是第四只。
“嗯,元娘好生厉害。”他温和浅笑着附和,眼里尽是元娘,也当真如说的那般,真心觉得她厉害。
只怕在他眼里,元娘不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他夸了元娘,又陪着她闹了一番,仰头望了眼天色,主动道:“我送你回去,天色渐暗了。”
与魏观在一块,他总是能察觉到她的心思,处处照顾,熨帖可靠,元娘心情畅快,自是不舍。可日头的确渐渐西移,不好在外多待,幸而离家还有一大段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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