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元娘一去那,就被惠娘子暗示去陪陪徐承儿。
惠娘子说的委婉,“也不知怎的,承儿一整日都窝在房里不肯出来,我想啊,也就是你能喊动她了。”
元娘立即就意会到,恐怕是指着自己去宽慰承儿。能是什么事呢,明明自己昨日见承儿,她还兴高采烈说她舅父去探口风。
她去看惠娘子,却见惠娘子已经和廖娘子和她娘聊上了,笑眯眯的,压根看不出半点异样。
“是呀,生儿女都是债,我家承儿都是叫我给惯坏了,只盼她出嫁了能遇个容人的婆母……可不,我嫁资备得厚厚的,那有何法子,娇惯女儿,只好在旁处给她找补,莫要被夫家轻视……”
惠娘子人爽朗会说道,廖娘子也是个会来事的,倒是岑娘子,为人内敛些,大多时候就是温柔地笑着,静静听她们说话。
看是看不出什么端倪,元娘干脆到后院去,她横竖是熟门熟路。
敲门时,元娘能听见徐承儿声音似乎瓮瓮的,一想便知道哭过了,元娘声愈发轻柔,像在哄婴孩,“是我,元娘。”
里头顿时没声了,过了一会儿,元娘才听到轻轻细细的脚步声,呀吱一声,门被打开。
徐承儿的眼睛是红的,鼻子也是红通通,纵然先前擦过泪,抹了点脂粉,憔悴却是盖不住的,“你怎么*来了?”
陈元娘也不和她客气,直接进去,探头往外看了眼左右,见徐承儿的堂妹在偷偷往这瞧,元娘板脸瞪了一眼,她凶起来的时候,颇有王婆婆的神韵,而且她还是外人,徐承儿的堂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缩回头。
元娘则把门用力关起来。
她把徐承儿拉到妆奁边坐下来,往面盆里倒了些壶里的水,拧湿布巾,帮徐承儿一点一点把糊住的脂粉擦了。
元娘边擦,边没好气道:“你自己好好瞧瞧,这能看吗,真是的,见我还瞒什么,到底怎么了?我还没见过你哭成这样,哪个欺负你了,你堂妹?还是婶母?又耍赖抢你东西了?下回要是吵架,你喊上我,我撕烂她们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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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越说越气,可下手却越轻柔。
徐承儿绷不住,瘪着嘴,眼泪一下滚落,呜咽着猛地抱住元娘,下巴伏在元娘肩上,可劲的哭,“是文修,他拒了我舅父。”
元娘拍着徐承儿的肩,安抚她,义愤填膺骂道:“那是他不识好歹,我们承儿明明样样都好,拒了就拒了,寻个更好的!”
徐承儿抽噎着,不断哭,说话也断断续续,“不、不仅如此,还有、还有,你知道我舅父看到谁了吗,范家人,原来范三娘也看中了文修。”
徐承儿哭得极为伤心。
她倒未必多喜欢文修,只是尚且算心仪的人,被认识的小娘子定下,而拒了自己,如何想都不得劲。
况且,明明是她先知道文修的。
这事倒掰扯不上谁对谁错,只是搁谁都觉得膈应,尤其徐承儿是个极要强的小娘子,事事掐头争先,哪受得了这个。
元娘与她是好友,自是站在她这边。
“往后,我们不与她们往来了,什么文修什么范三娘,都别来沾边。”元娘越说倒是跟着越气,“真是,这算怎么回事嘛。”
但比起一味的拱火,元娘还记得要安抚徐承儿,不能让她就这样伤心下去,“这是还好,没张扬出去,不会丢了脸面。今后,只当做没有这两人。你放心,惠娘子那般疼爱你,定然会寻个样样都更出色的男子,到时,文修算什么。
“而且我觉得他生得也不是很好看,一个男子,净爱笑,半点也不沉稳。他在汴京还没宅子呢!!!”
元娘似乎发现了什么关键,冲着这个开始攻讦,“你想想,他如今还要寄居亲戚家,老家的祖产一时还不能卖,真选了,难不成成婚后还得租院子住?今年考不了省试,那便得等明年,还有殿试、授官,他又不一定考得中一甲,更莫说头几名了,八成外放,在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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