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爻喉结滚动了一下,张合了下嘴唇,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蹲下去,提了周止的裤子,一件一件衣服帮他穿了上去。
还是没有讲话。
周止断断续续地讲:“我,我出生就是器官萎缩……我爸又赌博,输光了所有钱跟女的跑了……家里没钱给我做手术,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
“所以我的身体不能被人看到,你明白吗年锦爻!”
周止蓦地抬起脸,手紧紧攥住年锦爻的手腕,没有控制住力道,年锦爻眉心一下皱得更深。
“如果当时知道要这么拍,我绝对不会接这部戏!”周止眼睛赤红一片,死死咬紧牙关,紧盯着年锦爻的眼睛:“你要帮我,锦爻,求你了!”
“嘘……”年锦爻吻周止的眼睛,嘴角一直挂有淡淡的笑意,单手捧住周止一侧的脸颊,又亲他的泪痣:“哥哥,不要怕,没事的,我会帮你的,不要怕。”
“我不能被人看到……真的不能……”周止有些应激,眼珠肉眼可见地颤抖在眼眶里,情绪激动地急促喘息,险些要忘记呼吸,表情逐渐变得痛苦:“真的……求你了……”
年锦爻伸长手臂,将周止完全地扯进怀里。
他被周止握过的手腕上已经浮现出很淡的红色斑点,由加深的趋势。
“别害怕我年锦爻……我是个男人……我是个男人……”
周止浑身都在抖,字与字的逻辑都变得混乱。
年锦爻向来大鸟依人,在往前,从来没有过一次让周止像今天这样,依靠在他胸膛。
“你当然是男人,”年锦爻把他抱在怀里,躬下脖颈,贝齿咬着周止耳廓,悄声对他讲:“你是我的男人。”
周止没有哭,泪也未聚集,只是两颗虹膜发灰的眼珠上掬着两捧光。
年锦爻不断、不断地吻他。
周止靠在他怀里,劫后余生地大口呼吸。
年锦爻的亲吻不正式,也不成熟,像个顽劣不懂亲吻的小孩,一下又一下啄他的唇。
又吻了几下,他突然发现什么新鲜事物似的,笑起来,抚摸周止的泪痣,指尖拨动他纤长的睫毛:“哥哥,你好可爱,一亲这里就闭上眼睛,像电灯的开关。”
周止在他怀中,听着年锦爻有力跳动的心脏,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稳。
在遇到年锦爻之前,周止很难想象这样的温暖的、像家一样的感觉会是一个小他四岁的男孩儿带来的。
后面的日子,他们相处地愈发融洽,也密不可分。
就连浑然不知两人关系的导演都时常笑骂黏在周止身上的年锦爻:“周止你就惯着他吧!我看他是要被你们宠坏了!”
导演骂完,便被人叫走了。
年锦爻懒洋洋地躺在周止怀里,他昨晚拍了场打戏,说是醒来时肩膀痛得不能动了。
把周止吓得要把他拴在身上,眼睛一刻没离过年锦爻,任由他躺在腿上,给他轻轻按摩。
“痛吗锦爻?”周止垂下了脸,嗓音低沉地温柔问他。
年锦爻微微眯着眼,一脸惬意地把全身重量都压进周止怀里,哼哼唧唧地说:“有点。”
周止便把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了,一边笑着说这是他学散打时的老师教得推拿,一边留意到年锦爻有些干涩的嘴唇,从一旁倒了杯温水来,递到他唇边。
年锦爻抿了口,吐了下舌尖,在他怀里撒娇,说:“好烫。”
周止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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