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打下来,面孔上的笑意隐去,年轻沉静的面孔淡淡地望着那条长裙。
炙热灯光直射下来,仅起到照明的作用,没有温度,并不强烈。
年锦爻没有回头,突然出声,声音有一些寒意:“找我?”
刘国宏强奸过的一个女孩在艺考结束的某个清晨,跳楼自杀了。
她曾经向白果递过情书,但被白果拒绝了。
周止在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将刘国宏一刀捅死的白果。
周止的脚步在门口停下来,没有出声。
年锦爻闭了下眼,深深吸了口气,把手里的裙子随手挂到椅背上,转瞬挂上独属于年锦爻的笑容,活泼地朝周止跑来。
周止还是没有讲话,静静地站在门口。
在短暂的一瞬间里,他意识到了常人与天才的差距。
巨大的无力感将周止罩住了,他涌起一种磅礴的冲动,想放弃、想一干二净地逃离。
年锦爻笑着靠过来,手臂环住周止的肩,目光放在周述垂下去的眼皮上,有几根细小的血丝浮在上面,下眼睑有黑色的眼圈,再下去是高挺的鼻梁和很薄的嘴唇。
周述的英俊中饱含一种异域的阴郁。
他失踪的父亲是少数民族的混血,遗传了极具特色的眼睛给周止。
年锦爻本能地抬起手,在他眼角抹了一下。
年锦爻的手很凉,比周止的脸颊冷很多,指腹有些粗糙,剐蹭在他很薄的眼角下。
周止下意识朝一旁躲了下。
年锦爻笑容没有僵持多久,顺势把手圈住周止的脖颈。
周止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他走进鑫鑫画室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韩竞东,不自然地回想文萧走时的话,难道真的是他没有出戏,酿成大错?
年锦爻抬手抚摸周止的头,手指插到他柔软的发丝里去,抚摸地很缓慢。
周止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心口堵得慌。
他嗓音黏连着,发哑:“年锦爻,我有事要跟你说。”
周止难得连名带姓喊他,年锦爻愣了下,没由来得感到一瞬的慌乱,不过他掩藏的很好,灵巧地眨了眨眼,笑着软声说:“哥哥,你好严肃。”
年锦爻靠在周止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气,嗅到由他微温的体温溶出来的沐浴香氛的味道。
年锦爻有自己的一套洗浴用品,周止开头用过几次,但偶然听助理提过价格后就再也没碰过,去片场门口的小超市买了最实惠的加大装,连续三个月身上一直散发着同样的、劣质人造香精味的薄荷柠檬味。
他是贴在周止肩头的,上挑视线看着周止,轻而易举地将周止脸颊上肌肉群的跳动纳入眼底。
周止抿了抿嘴唇,说话声很轻,几乎要让人听不到了。
好在年锦爻挨得他很近。
“我有生理缺陷……”周止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慢慢发白,年锦爻看到他薄薄的嘴唇也白了,甚至能在光晕下看到他唇周细小的绒毛。
年锦爻从他身上抬起身来,眯了下眼睛,眉心稍稍蹙着,看着周止。
周止躲着他的视线,睫毛颤颤地,苍白的脸颊垂下去。
在年锦爻无法预料的时候,周止的双手放在裤腰边缘,缓慢地,以一种让人忍不住连呼吸声都放轻的注视下,把裤子褪了下去。
而后是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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