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止凡事儿不往心里去,回去就倒头呼呼大睡。
年锦爻洗了澡出来,干发帽裹着头发,完全露出一张无可挑剔的完美脸蛋。
他从一旁的包里拿了个药盒出来,倒了两粒药正要吃,动作忽地顿了一下,轻声走到床边蹲下去,仔细看着周止俊朗的睡颜。
周止的呼吸声不算很大,有均匀的节奏,听久了竟有些催眠的效果,让人眼皮沉了,昏昏欲睡。
年锦爻犹豫着挣扎了几秒,想了想,把手里的药重新放回药盒,抱了杯子和枕头移到离周止更近一些的长沙发上,关了灯,挨着他躺下去。
第二天周止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年锦爻还在沙发上蜷缩着。
他的手脚都很长,但身形纤长,团在被子里有种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周止愣了愣,揉着眼睛去推年锦爻:“锦爻醒醒,你怎么睡这儿了?”
他碰到年锦爻露出的脸颊,有些冰冷。
“嗯……”年锦爻闭着眼,长而软的睫毛抖了抖,还是靠在一起,他眉头皱着,睡不醒。
周止怕出现上次的情况,拿他没办法,嗓音还带着未醒的哑,柔声道:“少爷,快点起床了。”
年锦爻罕见地没有依靠药物就在夜里睡了好觉,他闻到周止身上很淡的柠檬洗发液的味道,有种异常温馨的感觉。
周止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拍了两下。
年锦爻期期艾艾地赖床,努力张大眼睛,迷茫地看了他几秒,又自动地关上。
他巴掌大的脸缩在被子里,嘴唇发红。
周止看得有些好笑,凑到年锦爻耳边,小声叫:“醒了吗?少爷?锦爻?小混蛋?”
年锦爻缓慢地撩起眼皮,漆黑深邃的眼眸隔着朦胧,懒懒和他对上视线。
周止的心头一颤,笑容愣在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唇角抖了抖,躲开目光站起身:“咋睡沙发上了啊。”
年锦爻从被子里坐起来,解开扣子的睡衣滑下去,随他撑着下斜的手臂滑下大半雪白的肌肤,露出线条笔直漂亮的锁骨。
周止目光在他脖颈下停顿一秒,果断离开。
年锦爻打了个哈欠,掀了被子起身,避重就轻:“你的呼噜声催眠。”
“我根本不打呼噜好不好?”周止没太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驳。
他还保持着蹲姿,目光随着年锦爻的动作,仰视上去,年锦爻一下变得高大、神圣,不可触碰。
周止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男人,或男孩儿。
但与年锦爻只接触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心就无数次濒临错轨。
周止昨天看完剧本就沉入了韩竞东的故事,他和韩竞东太像、太像,好赌失踪的父亲,独自抚养他的母亲,从小高利贷的催收络绎不绝,周围的邻里轰过他与母亲几次,他们不得不搬到平房去,才能不拖累旁人。
其实,周止都已经分不清他的心动究竟是韩竞东爱上白菓,还是周止喜欢年锦爻。
接这样的先锋文艺片时,周止没想那么多,他只想拍戏,能拍真正的戏。
但这才一个月,他就有些……后悔了……
周止猛地拍了下脸颊,把年锦爻吓了一跳,洗漱的动作停了,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周止仰起脸朝他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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