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深处隐藏着不安分的神秘因子在蠢蠢欲动,一切都彰显出紊乱的气息。
赵铁安没有松手的迹象,扯着周止朝远处的软沙发走去。
这头要安静上很多,沙发上坐了几个正在聊天的人。
有人看到赵铁安走过去,笑着朝他招手:“老赵——”
那人话没落地,笑容就僵住。
与他交谈的几人也不约而同停下来,回头看向赵铁安的方向。
年锦爻穿着纯黑的丝绸衬衣,领口敞着,露出雪白的皮肤。
昨天周止抓过的长发已经剪短,露出修长洁白的后颈。
年锦爻伸长了手臂懒洋洋依靠在椅背上,他回过头来的时候眼神还很淡,转过漆黑的眼睛与精致漂亮的脸蛋,在灯球交加闪烁的黑幕中,看起来像一条纯白的狐。
有碍瞻观的是,右脸上一个完全覆盖住他脸颊的巴掌印。
周止过去的时候,他们似乎正在讨论年锦爻脸上的伤。
他隐隐听到几个有关此的言词。
不过年锦爻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
对上周止视线的时候,年锦爻眼神在嘈乱昏沉中变得晦暗不明,短促笑了一下。
他的笑容有杀伤力,曾被时代周刊夸张地做出“世上最接近天使的面孔”的评价,仿佛天然地带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猜猜我在外面碰着谁了?”赵铁安得意地拉着周止坐过去,沙发上坐着的都是星图高层和几个资方老董。
周止有些尴尬,努力笑了,没笑出来,索性放下,躲在赵铁安身后。
赵铁安醉上加醉,一把捞出周止:“止,止你躲啥,来来,难得一聚,咱们走一个。”
周止无语地想翻他白眼,但还是要忍,尴尬地笑两声,从桌上拿了个刚到满的酒杯,一口闷了,一滴酒珠还挂在他唇角,他灿烂一笑:“敬各位,路上碰到赵哥喝多了摸不着边儿我才送他回来,不多打扰了,我那边还有局,就先走了。”
“走啥走!坐着!”赵铁安酒意上头,把周止按下去。
“老赵,他妈喝多了吧你!”星图的某个高层忍不住了,骂了他两句。
在座的都对年锦爻、周止和文萧的事情一清二楚,当年周止离开星图的时候闹得格外不光彩,几乎是完全与公司撕破脸皮。
赵铁安不依不饶,有人朝一旁的小歌手使了个眼色,把赵铁安从周止身上拉开了。
“哎!年锦爻!”一道粗犷的声音横插进来,搅浓好不容易要散的局。
一个资方的老板被两个女明星搀着,脚步都虚浮不稳了,硬是要找年锦爻。
“找我有事啊?”年锦爻弯了狐狸样的眼睛,露出个漂亮的笑容,声音被酒气熏懒了,有些发哑。
“来来!跳一个!”
老板眯着眼,醉醺醺地跌过去:“我是你忠实粉丝!fans!大影帝来给我们跳一个,那片子……《蝌蚪》,不对,《青蛙》,对!我可看了好多遍了,那个脱衣舞你跳得好啊!那叫一个骚啊!女人扮得那叫一个像!”
他一拍桌,差点叫出声:“真不愧是影帝!那个脸漂亮啊,你那个胸是怎么戴上去的,太——逼真啦!哎呦我一个男的看了都害羞啊!”
“跳一个!跳一个!”
老板拍手起哄。
“操。”坐在沙发上的一个老总骂了句,“谁他妈叫来的人。”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先看了年锦爻一眼,看他笑容还玩味挂在嘴边,也笑了,跟着起哄:“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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