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一个给大家解解闷儿嘛!”
年锦爻一只手撑了脸,慵懒地在他脸上慢慢巡视过去,他斜了一下,再度对上周止的目光。
周止准备找机会开溜,还没站起身,眼前先闪起刺目的光。
一阵震耳的欢呼与掌声就响了,几乎是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眼睛齐刷刷盯着他们。
年锦爻抬了手臂,含着笑,眼睛也弯弯地,他一歪脸,对那个找来的老板说:“那就跳一个?”
“跳一个!跳一个!”
“跳跳!!!”
……
口哨声与起哄交叠。
年锦爻随手解了一颗纽扣,大片胸膛漏出来,他起身的时候眼神就已经变了。
四年前,年锦爻靠着《蛙》拿下柏林影帝。
在那部电影里他扮演的,就是一个变性的脱衣舞女,舞女救下一个战火中昏迷的大兵,两人在边境相爱,舞女靠着脱衣舞替大兵传送无数情报,但国家还是在战火中溃散,大兵以身殉国,脱衣舞娘一件件穿回了大兵的制服,手持长枪冲向战场。
《蛙》中的脱衣舞女有一头金色的卷发,在他旋转时像绽放的、金色的、巨大的绣球花。
现下年锦爻是短发,但他甩了下颌,眼神就瞬间软了,勾得人骨头也苏了,即便没有假发,没有胸和臀垫,不穿裙子,还是让人入戏了。
那一刻他仿佛就是叫艾琳达的舞娘,柔弱无骨,百媚生娇。
年锦爻摇着步子,随手从桌上拎了刚开的酒瓶,他娇笑着、摄魂地抚过那个男人胸膛,雪白的手臂流过漂亮的肌肉曲线,惹得一众人连连尖叫。
年锦爻勾着唇,旋着劲瘦的腰肢,即便舞步已经有些生疏,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地、直直地、紧紧地盯着他,一刻也不敢移开。
灯光晃过,他黑色绸缎似的衣服仿佛有呼吸,手臂、双腿纠缠又分离,
头顶上被切割成方块状的刺目灯光投射下来,房间角落的灯带闪闪发光,空气中漂浮着各色香水与烟酒粗制滥造的气息。
他发丝间淌下汗珠,避开高挺的眉骨,滑过他凸起很淡青筋的太阳穴,从修剪整齐、精致的鬓角滑落。
年锦爻在一束明亮的聚光等下,像一只悬浮深海之下,漆黑、反射眩光的巨大水母。
他跳过资方,跳过方才接吻的女星与导演,跳过那对衣衫半褪的男人,跳得浮华,色情却不媚俗。
年锦爻不断地解开扣子,他肌肉曲线格外完美,上天似乎对他格外偏爱,给了他一张浓艳到近乎完美的脸蛋。
他生来就要站在聚光灯下,千人追崇、万人敬仰。
最后只剩下一颗扣子,年锦爻勾唇笑着未解,那颗扣子仿佛潘多拉魔盒上镶嵌的那颗沉黑色宝石,诱人深入,摄人心魂。
周止的眼睛放在年锦爻身上,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年锦爻的眼睛闪烁着光,隔着影影绰绰的黑影、闪光与人群,与他遥相对望。
那一刻,周止的大脑是空白的。
他好像被世界隔离了。
只能听到年锦爻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的哒声、年锦爻身体摩擦衣料的窸窣、年锦爻稍急促的呼吸、年锦爻手中拿着的酒瓶被他含上发红的薄唇时,玻璃瓶口碰上他白齿的脆响。
在一个接一个的旋转中,年锦爻不知何时悄然而至,跨上周止的大腿。
尖叫声把周止震得幡然回神,他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年锦爻的手臂却贴上他后脊。
两人挨得很近,年锦爻身上的热度几乎隔着很薄的布料攀上周止的身体,他换了香水,周止闻到一股很淡的苹果的香甜气息。
年锦爻半跪在沙发上,他分量不轻,但控制地很好,似有若无地蹭过周止的身体,仿佛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心照不宣的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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