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学明哲保身的奴伎。
他终于……见到了玉钦。
殷玄撑着地面踉跄着站起身,是他盼望的玉钦。
可又偏偏是这样一个时机。
殿门外。
雨水顺着眼睫鼻梁流下,湿漉漉的打透玉钦衣衫,御林军闻声而来,将玉钦围住,长枪齐刷指向他。
“何人搅乱宫闱!”
玉钦于大雨中侧眸,浑身湿透却更显出那双眼睛的黑亮和坚韧。
他扬了扬下巴,一块金令赫然挂在他指间:“金牌令箭在此,退下。”
御林军面面相觑,玉钦加重了音调:“退下!”
见金令如见陛下,御林军撤了步子,单膝跪在雨中。
殿门里开锁声响起,紧闭的大门终于再度打开,潘全见门外这番场景倒吸了口气,劝阻的话还不曾出口,玉钦已推门硬闯进殿中。
潘全的伞也扔进雨里,在后面追着玉钦:“公子,您请回去吧,陛下暂时还不能见您!”
“公子!”潘全扑跪过去,抱住玉钦的双腿。
玉钦冷道:“他为何不见我?”
潘全说不出。
玉钦冷嗤的笑了一下:“他有什么可瞒着我?以为我猜不出他将自己锁在里面做什么?”
“孤立无援,还有我与子肃信得过,他要戒除药瘾,我可陪在旁边,总好过他一个人苦熬!”
玉钦紧紧咬牙:“他有什么好瞒我,避而不见,你说!”
潘全诧然抬眸。
世人都道玉小公子聪敏过人,潘全今日总算彻底体会到,为何会用聪敏二字形容他。玉钦竟猜了个七八。
玉钦字字道:“我要见他。”
玉钦是习过武的,腿上有力的很,潘全抱不住他,只觉得一股力量冲开了他手臂,大步往勤政殿去。
潘全爬起身:“玉公子,陛下身体欠佳,现在还……”
一语未毕,冷风卷开殿门,殷玄松垮的穿着件貂氅,正坐在殿中。
玉钦步步的走近他:“你肯见我了?”
殷玄抬了抬手,让潘全等人退下:“肯见。”
玉钦踏入殿中,直视着殷玄此刻憔悴惨白的模样:“你没有话想对我说?”
哪怕只是解释一句,玉振业的死跟他没有关系,背后真凶另有其人。
亦或是,他并非闭门不见,而是药瘾发作,痛苦万分。
殷玄摇了摇头,声音尚还哑着:“没有。”
“好。”玉钦点了点头,殷玄终究是帝王,无需跟他解释,他可以不问这些。
玉钦又道:“陛下可有其他事物,吩咐臣去做。”
比如假意闹掰,潜入慎王府,伺机而动。
再比如,替他站上朝堂,挡住万人口舌,纵横捭阖,拢实忠臣之心。
殷玄抬眼看他:“没有。”
玉钦面色笼上一层清冷疏离,原来是他迢迢而来,自作多情,还以为自己算个信得过的臣子。
“不过朕有一件别的事。”殷玄取出一枚写着“玉来福”名讳的牒牌,当着玉钦的面,捏成了齑粉,从指间纷纷扬扬的飞落下去。
连同那份奴籍文书,殷玄一并就这烛火点燃,扔进盂盆里烧了个干净。
一如玉钦焚毁许桃获罪文书那日。
这些过往,随着火焰烟消云散了。
殷玄忍了忍嗓子里的咳意:“朕准你离宫。许仕安曾说,你很盼望能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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