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看向玉来福:“你回京了。跟他们一样,来审问我?要问什么,你爹的头,还是你侄子的手,问吧。”
玉来福:“是谁指使你去杀我父亲。”
樊林冷嗤:“殷玄。”
玉来福:“我兄嫂侄儿,如今在何处。”
樊林:“死光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尸体被野狼吃了没有。是殷玄,让我杀光他们,你肯定不信。”
樊林蓦的笑起来:“你肯定不信是他下的令!他说我叛变,我何曾叛变!我每一件事,都是按他指令做的!他药瘾发作神志不清,我如何知道!”
玉来福凝视着鲜血淋淋,状似癫狂的樊林。
狱卒拿起鞭子响亮的抽在他身上,鲜血飞溅。
吕默拉着玉来福站远了些:“审了好些日子,他都是这一番说辞,说是陛下药瘾发作,性情大变,让他去做那些事。死不改口,不知几分可信。”
玉来福同吕默离开大理寺狱,樊林还嘶着嗓子惨笑:“你们都不信他药瘾颇深,无法自控!我一片忠心却沦为奸佞,在此受苦!”
“我如何知道他药瘾发作会神智全无,我奉命行事罢了!如今却要冤死我来顶罪!”
“让殷玄来与我对峙!你问他敢不敢来!”
第48章
玉来福踏出大理寺狱,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血泥的气味。
天地萧肃,吕默跟玉来福并肩走在大理寺铺陈的白砖地面,一人做武将束袖常服,一人广袖阑衫,文质彬然。
恍惚间,吕默好似看到跟玉钦同朝为官的情景。
玉来福眉宇不曾片刻放松,两人驻足大理寺“明正典刑”的匾额底下。
吕默:“你有什么打算。”
玉来福垂着睫羽,脸上如同覆着一层冰雪冷白,认真考虑这话。
玉来福反问他:“你呢?是要搅在京城的浑水里,还是及早抽身自保?”
如今樊林被困,兵权几乎全在吕默一人手里攥着,吕默的态度不容小觑。
维护殷玄,拥立慎王,还是起兵造反,每一件事吕默都能在其中挑起风云。
“我父亲镇守边疆三十年,马革裹尸而还,我母亲女中英豪,身为女子却是军中副帅,战功无数,我吕家满门忠义,不能断送在吕默身上。”吕默诚然,
“我不叛,不逃,但也不会参与皇位争夺,吕默只守家国。国破山河在,只要吕默一日掌着兵,就会一日护着城池,守着万民。”
“子肃忠义。”玉来福脸上看不出神情,径自转身离去。
吕默抓住玉来福的手腕:“你去哪。”
“入宫。我要见殷玄。”玉来福声色清冷。
“你要去找陛下算账?”
“不关你的事。”玉来福拂开吕默的手,阔步而去。
黑云压城,树枝在狂风中摇动,眨眼功夫一颗砸落下来,在地上汇聚成水洼。
玉来福披着一件薄裘,撑着油伞走在红墙宫道之中。
勤政殿的大门依旧紧闭着,玉来福叩了半天的门,才有个小太监畏畏缩缩的探出头来:“大人,您请回吧,陛下谁都不见。”
玉来福冷声:“去通传!”
小太监没有答话,低头将朱红的门扉再次紧闭。
宫道凄清,雨声如裂帛,玉来福在大雨里站了半个时辰,衣摆让雨水扑了个透,没有半个人再来理会他。
任由他再怎么叩门,勤政殿的大门也没有再次打开。
玉来福指骨攥紧伞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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