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唯一眼,“刚才是个意外,你不会介意吧?”
付唯摇了摇头,说自己不介意。
程期年还想问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说服自己不能太急切,他恢复到冷静面容,合上笔记本盖,转身进了客厅。
当天晚上,他没有再提浴室里的事,也没再解释自己说的话。只是在夜里睡觉时,程期年脑中一遍遍回放,付唯抱住他的画面。
上一秒还在床上,付唯哭着求他说,帮帮我。下一秒切换到浴室,付唯失落又委屈,手足无措地问他,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画面交织在一起,两句话来来回回,萦绕在他的耳边。程期年内心燥火难下,闭着双眼辗转难眠,只觉得身体胀热难忍。
他不想与付唯睡同一张床。也不想让付唯发现,自己整晚不在床上。他躺在大床另一侧,与付唯中间泾渭分明。
付唯睡姿很规矩,呼吸平缓下来后,没有翻身越线,触碰到他身体。确认对方熟睡后,程期年才起身下楼,在客厅沙发里躺下。
睡到快天亮时,他从沙发里起来,又悄无声息地上楼,躺回卧室那张床上。程期年不想让付唯知道,他怕付唯像昨晚那样抱住自己,声音沮丧又难过地问,为什么不和他一起睡。
更怕在听到这句话时,会彻底丢失冷静的自己。
付唯凌晨醒过一次,知道程期年不在床上。早晨起床时,他没有刻意提起,只当作是不知道。与席助理和小唐碰头后,四人去餐厅里吃早餐。
山庄有其他娱乐项目,白天他们在庄上玩,下午秦老板过来招待,带了一批项目员工,晚上在庄里开庆功会。
傍晚他们在草坪前烧烤,付唯四人坐一张桌子,小唐和席助理聊天,提起昨晚送水果的事,顺嘴就把睡衣的事说了出来:“这里情侣套房服务挺好,还送免费的情侣款睡衣。”
席助理眼神都变了,变得惊讶又复杂,“什么情侣款睡衣?”
“昨晚我去送水果,”小唐浑然不觉,倒豆子似的说出来,“看见少爷和程总洗完澡,身上穿着一样的家居服。”
席助理震惊得说不出话。
付唯从秦老板那桌过来,恰好听到小唐的话,也看见程期年抬头,微拧着眉言简意赅:“什么免费睡衣?两套都是我买的。”
不是解释的话,反而越描越黑。付唯在空位坐下,跟着补充了一句:“只是刚好买了同款,上周我们一起逛商场。”
小唐恍然大悟地点头,席助理也收起震惊,敛去眼底若有所思。
程期年却不高兴了,一张脸比天色还黑,随意找了个借口,将席助理与小唐支走。桌边只剩他们两人时,男人眯起眼眸问:“什么叫刚好买了同款?”
“席助理是爸爸的特助。”付唯小声解释,“我不想让他误会。”
“误会什么?”男人步步紧追,丝毫不退让,“我们不是朋友关系吗?”
“是。”付唯愣愣地回答。
“既然只是朋友,你怕他误会什么?”程期年紧紧盯着他问,“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们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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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里话外藏着暗示,假如付唯还听不明白,坚持担心会被人误会,那么他也能装作惊讶,故意当着付唯的面反问,原来朋友是不能穿情侣睡衣的吗。
偏偏付唯不按常理出牌,程期年话说到一半,他倏地恍然大悟,朝男人露出轻松的笑容,“你说得对,我们是朋友,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程期年额角突突直跳,没说完的话卡在嘴边,方案一和二都胎死腹中,一时间有些气结心梗,面无表情地盯着付唯看。
付唯困惑地抬眉,甚至朝他歪了歪头,“我理解得不对吗?”
“对。”几乎要被他气笑,男人从唇间挤出话来,一字一顿发音用力,“你理解得很对。”
他不再和付唯说话,黑着脸拿起手机搜索,怎么才能让人开窍。参考答案五花八门,程期年一路划到底,没找到真正有用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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