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脊与腰臀的曲线,还有白皙裸露的双腿,被他朦胧收入眼底,远比清晰画面更诱人。
男人视线犹如被烫,只一眼就偏开脸庞,将两步楼梯当一步跨。
下楼的时候,程期年强压着念头,不往玻璃墙那侧看。浴室门轻掩着条缝,程期年拉开那条缝,将洗发水递进去。
付唯就站在门后,双腿还是露出来的,身上却披了条大毛巾,从大腿到脖颈位置,包裹得密不透风。
程期年神色稍稍放松,毕竟今天晚上,他没打算洗两遍澡。
付唯伸手来接,沾水的指尖碰到他。指腹传来濡湿感觉,程期年手放得格外快,付唯没来得及抓稳,洗发水砸在地板上,滚向付唯的身后。
他披着毛巾转身,俯身弯下腰去捡。毛巾下大腿根部露出,程期年喉头烧得厉害,反应过来以前,人已经踏进浴室内,扯住付唯胳膊,将他拉了起来。
付唯单手握着洗发水,毛巾在对方扯动下,从肩头大片地滑落。程期年面容绷得很紧,接住滑落的毛巾,二话不说要替他重新裹上,付唯却变得不配合。
他剧烈地挣动起来,推开程期年的手,任由毛巾掉落,堆在他的脚边。他睫毛乌黑湿润,垂落的眼尾洇红,今晚第二次抱住程期年,声音失落又委屈:“为什么不让我帮忙?是我上次做得不够好吗?”
程期年所有的理智与原则,几乎要在一瞬间内丢盔弃甲。
他想原地把付唯给办了。
他这样冷酷无情地想,心中恼火又煎熬,三魂被付唯勾走两魂,却碍于“敬佩景仰”,什么都做不了。他想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付唯的,所以付唯这辈子找他讨债来了。
程期年心中这样想,也就掐着他的腰问出口。
付唯不明所以,只茫然无辜地眨眨眼,下意识伸出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程期年把他抱上洗脸台,看他蜷缩着身体,坐在自己面前,伸手握住了他。
他替付唯弄了一次,弄完以后洗干净手,双臂撑在洗脸台两侧,将付唯锁在自己怀里,对上他轻微失焦的眼眸光,几乎是称得上故意恶劣地道:“我倒是想让你帮忙,不过你要以什么身份帮?”
“朋友吗?还是合作伙伴?”不再压抑心底的恶魔,程期年居心不良地诱导他,“朋友和合作伙伴不会做这种事。你年纪小不知道也正常,这种事只有谈恋爱才能做。”
男人留下这句话,将他从洗脸台边抱下,就关上门出去了。
付唯站着没有动,片刻后轻抬眼眸,眸底哪里还有失焦模样。摸上腰间残留的温度,他弯起唇角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不知道?这种事我当然知道。”
他去花洒下冲干净,洗完头发吹干,换上相同款的睡衣,出去时发现,程期年还在开会,坐在客厅推门外,身旁的门是打开的。
说话的声音传进来,并没有避讳他。付唯没有细听内容,上楼一趟下来时,有人按房间门铃。
小唐过来送水果,他一个人来的,席助理没跟着。与付唯说话间,他打量房间内布置,有点好奇地问:“你们的床也在楼上吗?”
付唯“嗯”了一声,面不改色忽悠他:“两张床并排摆。”
小唐不疑有他,又看客厅外的程期年,忽地表情怔愣嘟囔道:“……情侣房还提供情侣睡衣的吗?”
付唯装作没听见,问他还有什么事。小唐摇摇头,纳闷地摸摸头,同他道别离开。付唯关上门,捧着水果去阳台,搬了张矮凳坐下。
程期年并不发言,整个会议过程,大多为旁人在说。付唯听出季长宁声音,从电脑旁偏了一下头,却没有看到季长宁的脸,像是一场语音会议。
他戳了一块西瓜,递到程期年手边。程期年是有点意外的,他没想到,自己说过那些话后,付唯还能这样镇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如往常那般,与他待在一起。
程期年没伸手接,也没有说话,视线无声扫过来,想看他是真的镇定,还是装出来的镇定。
付唯甚至微微仰脸,朝他露出笑容。看起来对他说的话,事后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进行深度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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