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脸色不太好?身体不舒服?”
祝南予摇头,“没有,董事长,我们进去吧。”
“你放松一点,不要太大压力啊。”
祝南予笑笑,“知道了。”
包房早就定好,进门就有服务生过来招待。
晚餐在晚上六点,他们提前一个小时过来,点好菜品,吩咐厨房在六点十分左右走菜。
刑观云一边看菜单一边和祝南予介绍,“霍总是出了名的卡点,参加饭局只提前五分钟,十五分钟后上菜刚好。”
霍?风禾资本的总经理竟然也姓霍?
祝南予没来由一阵心悸,当年只知道霍云逍家世显赫,但邻居四年,他那父母都没怎么露过面,祝南予也不清楚他们家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在榕城的时候没有和风禾资本交流的机会,所以对于风禾资本并不了解,昨天在网上搜索这位总经理的资料,结果连名字都没有。
他心生疑惑,今早向刑观云问起,刑观云只说这位年轻的总经理阴晴不定,对他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一招没什么用处,不如随机应变。
现在知道姓氏,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多问,“董事长,这位霍总的大名您知道吗?”
“知道啊,叫霍——”
祝南予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手心冒出虚汗,他很怕刑观云说出那两个字,可是偏偏心里某处又莫名泛起一丝诡异的期待。
未等他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就见刑观云眼睛一亮,头一抬,站起身,和来人打招呼。
祝南予来不及继续问,条件反射一般跟着起身,和门口进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血液在片刻之间凝固全身。
真的是……霍云逍。
这张脸比起十几岁更成熟也更锋利,霍云逍从小漂亮,五官标致到挑不出一丝毛病,是任何人都会过目不忘的程度。
所以哪怕经过十几年光阴,曾经矮自己一头的小男孩儿已经需要仰视,祝南予还是瞬间认出这幅五官眉眼。
刑观云叫“霍总”。
他应该跟着叫的,两个字却硬生生哽在喉头。
此刻的祝南予不仅说不出话,甚至做不出动作,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他想他的脸色大概比站在金拱门门口的时候还要难看。
怎么真的这么巧啊。
他回望海之前最担心的就是再遇见霍云逍,后来安慰自己,望海这么大,没那么容易重逢。
结果还真就这么容易,这才回来一周,就和霍云逍碰面了。
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祝南予终于扯出一个笑容,“您好霍总,我是云观科技的祝南予。”
霍云逍已经落座,解开西装扣子,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舒展开,自下而上看向祝南予。
明明是他仰视,祝南予却被强大的气场压迫到喘不上气。
他不就是说了一句谎话吗?
不就是骗了一个小孩儿吗?
谁想到霍云逍会一直记得?
过了这么久,像他一样忘了才是正常的吧?
至于这么慌吗祝南予?
祝南予在心里反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却仍然是肯定的。
这么多年,他就是始终无法释怀。
每每想到霍云逍等六年才终于发出来的短信石沉大海,他就觉得心痛到极点,像被人狠狠攥碎了。
那毕竟是他眼睁睁看着从孤僻到开朗的小孩儿。
他曾最心疼的小孩儿。
却也被他亲手伤害。
他怎么能奢求霍云逍原谅?毕竟连他自己都无法自我开解。
哪怕……当年的确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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