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祝南予记了很久,因此始终认为驰见安是对于他来说很少见的知己。
当时的他,的确太想做出一番事业。
他也确实做到了,没让自己失望,更没让驰见安失望。
起初在饭桌上,轮不到他和甲方周旋,那是驰见安和销售部经理的事情,而他的职务是——挡酒,让自己的老板保持清醒,不被对方糊弄。
喝到一半去洗手间催吐是常有的事,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他知道驰见安在锻炼他,在这种场合他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虚的实的,够他用一辈子,只是他当时的职位身份只能从挡酒做起。
酒量越喝越好,后来祝南予下饭桌还能保持清醒。
他做得多,升职也快,深受领导器重,尤其是和驰见安,时间久了,还生出些革命感情来。
有一次销售部经理家人出了车祸,需要立刻赶往医院,实在没办法陪客户吃饭,事发突然,找不到其他人选,只好让祝南予顶上来。
于是那一场各怀鬼胎的晚餐,驰见安退后一步让他做掌舵手。
祝南予早就掌握谈判的技巧和方法,他能说会道,喝酒也放得开,把甲方哄得高兴,饭局还没结束就签了大单。
那时驰见安就觉得他的确没有看错祝南予。
从那之后,祝南予便成为榕分和其他公司沟通联络的有力桥梁,在原来的销售经理升职后,成为新的销售经理。
谈生意他可太擅长了,现在的云观科技不再是以前的无名小卒,在行业内有点口碑和地位,算不上龙头,但也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肯花心思,脑子转得快,没有谈不成的生意。
但这毕竟是他在总公司入职后第一次和客户吃饭,对方又是大金主,直接关系到公司上市的投资问题,丝毫不能马虎。
为此祝南予换上最得体的西装,保证最好的精神状态,让自己看起来值得信赖。
坐上刑观云的车,刑观云看他一直低头,问他:“紧张吗?”
祝南予摇头,“还好。”
越紧张越容易出错,所以在参加饭局之前他都会把自己放空。
“你正常发挥就好,没问题的。”
刑观云很自信,这种自信无疑给祝南予打了一针强心剂,踏实多了。
半小时后,低调的黑色宾利停在金拱门大厦。
祝南予抬头看过去,心脏骤然抽紧。
他没想到这次的餐厅定在金拱门。
金拱门,顾名思义,餐厅内部和名字一样金碧辉煌,普通人大概一辈子都没机会进来消费一次。
祝南予上次过来还是十几年前,和霍云逍一起。
刚认识霍云逍的时候,霍云逍八岁,他也不过十四岁,刚上初二的年纪,但是看到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孩儿,难免产生一种身为哥哥的成熟感和责任感。
当时他刚和爸妈搬进新别墅,大概是搬家的动静闹得太大,刚放学的霍云逍忍不住在他家门口驻足,向里面张望。
祝南予收拾好卧室,出了一身热汗,出门透气,就看到一个漂亮小孩儿。
他那会儿外向,不像现在,饭桌上虚与委蛇多了,回归自己的生活,就愈发逃避社交,他迈着大步过去和霍云逍打招呼。
霍云逍背着书包,抬头盯着他,乌黑的头发又乖又顺地盖在脑袋上,让人很想伸手摸一把。
祝南予半弯着腰,“你是谁家的小孩儿啊?”
霍云逍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眼睛都不眨。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感觉霍云逍眼神戒备,像是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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