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石振准时开车等在酒店楼下,港城离燕城很近,天气也所差无几。
他看着天空出神,阴雨绵绵,也是这样一个雾蒙蒙的清晨,他在码头和人交货的时候出了错,险些被秦海生下令砍掉一只手,出言救他的人是顾宴朝。
片刻,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深邃俊美的眉眼在凛冽的风里透着些许锋利,风掀起一角,他弯腰上车。
“等她醒了送她回去,你留在她身边。”
原本的计划是送他去机场,石振没多问,点头应下:“明白。”
七年前,也是类似的对话。
秦海生出事之后,顾宴朝也是丢下这样一句话走了,让他在暗地里保护。
但顾袅是潜在的麻烦,能不管就不该管。秦海生死了,她再也没有任何用处。
虽然不懂男人是何意,但他只负责听令照办。
没有他在背后护着,挡着外面那些盯着她的豺狼虎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在那么多仇家的眼下藏身一个月不被人发现。
只是这些她不知道,没有人告诉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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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无事地睡到第二天天亮醒来,顾袅睁开眼时,觉得头终于不似前两天那样昏昏沉沉,已经完全退烧了。
睡梦里,好像有人走到她床边,试探着她额头的温度。
可那触感很轻,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醒来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她起身下床,做好心理准备打开房间门,才发现客厅里没人,大片阳光洒进来,其他房间也空空荡荡,他走了。
打开套房外的门,就看见石振站在走廊里,男人的身型高大魁梧,真像是一块巨石伫立在那,黑色硬挺的短发,刚正硬朗的五官。
看见她,男人开口:“朝哥让我送你回去。”
他顿了下,又补充:“他有重要的事,办完就会回来接你。”
又递过来什么,是顾袅的手机和包。
她回神接过,说了声谢谢,将手机开了机。
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丁舒甜打来的。
也对,除了丁舒甜之外,没人会关心她失踪与否。
顾袅回信抱了平安,然后切换到其他社交媒体上,盛柏言的事情尚未定论,翻了一会儿,看见网上的舆论相比昨天些许扭转,她才微微放松下来。
她关掉手机,目光又落在前面开车的人身上。
他明明曾经是父亲的司机,什么时候成了顾宴朝的人,她一无所知。
片刻,顾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会在他手下做事?”
车厢里沉默半晌,男人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片刻后沉声答:“他面冷,心不冷。”
有的人只是表面慈心宽和,实则待人毫无真心,就像当年的秦海生。
而有的人看上去心狠手辣,冷厉无情,却也藏着一点真心,只是要用心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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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港城回去的一路上,顾袅没再说话。
沉默中,石振将她送到了丁舒甜发来的位置,是一家茶楼。
前天因为盛柏言出事被打断的签约,原本以为这部戏已经没希望了,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对方似乎犹豫了几天,还是决定用她。
刚一见面,丁舒甜就看出她病怏怏的模样,当即着急地问:“脸色怎么这么差?顾总欺负你了?”
顾袅冲她露出一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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