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妧闷闷地应着,摸索着手腕,睨了段祁燃一眼。
段祁燃伸手对她道:“给我吧,我帮你送进去。”
俞妧看了眼门口,又看了眼他,思忖片刻还是将药递给了段祁燃。既然段祁燃想送就让他送吧,她还省得跑这一趟。
只不过俞妧迟疑的眼神让他误以为是对自己不放心,又或是对段厌的不放心。段祁燃看着俞妧走回自己的房间后,他敲响了那扇门。
几秒过后,房门被打开,只是段厌在看到是段祁燃后,居然毫不惊讶,反而一副早预预料到了的模样邀请他进来。
段祁燃进到房间,也是自然地坐到了他的沙发上,与生俱来的高位者姿态,眸光审视般地落在段厌的身上。
“你的手...该不会是装的吧?”他开门见山,直接将药扔在了桌上,药盒从袋子里散落,掉在了地毯上。
段厌也不恼,他只是看了眼地上的药,随即当着段祁燃的面,将手上的纱布一点点地掀开。愈发接近里层,那纱布上的血迹便越明显,直到他完全扯下,露出了那道不浅的划痕。
“我没装,既然要让她心疼,那当然得来真的。只不过在细节上,我稍稍做了的语言处理,这手是我在来的路上划的,血溅得后座都是,可难清理了。”
段祁燃哼笑一声,倒是小瞧了他的疯,盯望着他的眼神里泛着冷意:“说说吧,你那么想离开络城,为什么还要回来?”
段厌靠在桌子一角,神情懒倦地望着他,看起来漫不经心却又暗带挑衅,嘴角向上一咧,轻悠悠地道:“不明显吗?当然是为了俞妧啊。她为了工作回来,那我就陪她一起回来咯。”
“为了她?”段祁燃嗤笑一声,“你真的喜欢她吗?”
段厌直了直腰,径直走到段祁燃侧边沙发坐下,他单手托着下颚,似笑非笑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二哥,我喜不喜欢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你。”
段祁燃垂眼看他,一双幽冷的眼眸眯了眯,目光沉暗凌厉。
“其实说实话,我从前的确不喜欢她,甚至看到她从你家的车下来,我就开始讨厌她。但是后来吧,我居然发现你对她有意思,那这就有趣了,我可以不喜欢她,但我必须要和你抢。”
段厌稍顿,哂笑着,继续道:“我就喜欢和你抢东西,你越得不到的,我就越高兴。有时候血缘这东西可真是奇妙啊,我们注定会喜欢上同一样东西,就连人也一样。”
“段厌,你我之间的恩怨,不需要拉一个无辜女孩进来。”
“为什么不能?二哥,我就喜欢看你难受啊。我就想看着你痛苦,爱而不得的样子。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像你这样高傲瞧不起一切的人被我抢了最心爱的东西,是什么样的滋味。”
段厌看着段祁燃那逐渐难看的神色,他就愈发有满足感,他几乎癫狂地低笑,再次激将道:“你知道吗?俞妧这些年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你没有她的那五年,我日日都陪在她的身边。我和她读了同一所大学,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出去玩,我陪着她做了很多你不能做的事。她很少在我面前提起你,她怕你打扰她,还要我瞒着你。瞒着有关于她的所有动向,我想她这样做,可能是因为她心里根本没你吧。毕竟没有你的日子里,她似乎过的更开心,准确来说,是和我在一起她更开心。”
段厌的语气充满了讥讽和炫耀,段祁燃再也无法忍耐克制住自己,他攥紧了拳头,小臂上冒出青筋。他一把揪住段厌的衣领,将他从沙发扯起,可那拳头垂至腿边,却控制着始终没有挥打下去。
俞妧一直是段祁燃心里无法触及的逆鳞,午夜梦回,他也常因为做到那日的梦而惊醒。他时常自责自己,为什么那天看出了俞妧的异样却没有留下,如果那天他留下,俞妧会不会就不走了。
没人有知道段祁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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