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是怎么过来的,他看了很多的心理医生,他飞了很多个地方找她,他找寻了很多人试图问出一丁点有关于俞妧的信息......
可是都没有,她就这样从他生命里彻底消失,消失了整整五年。
而他失去俞妧的这五年,却有人一直陪着她。
他很清楚,段厌说的这段话多少有故意激怒他的成分,可是只要事关俞妧,他就无法保持理智。
但不可否认的,俞妧欺骗了他。
她没有告诉自己有关她的信息,可是她却愿意和段厌读同一所大学,看到段厌受伤的时候,她居然也会流露出这样的担心的表情。
段祁燃的心,被段厌的话狠狠刺痛,他咬着牙狠盯着段厌的眼睛。
平生第一次,他对段厌,产生了嫉妒。
段祁燃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他还是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了下来。他看着段厌淡定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那张脸在他面前不停地晃动,令他生厌。
他向来不喜欢揭开别人的伤疤,露出血淋淋的伤口,展示着陈年伤痛,把上一辈的恩怨持续到现在。
可既然段厌如此喜欢挑衅他,那他也不介意看到对方痛苦发疯的模样。
他平静地看着段厌的眼睛,淡淡道:“你在背地里搞的那些小动作其实并不高明,梁兴峰已经知道了。他甚至告诉了段明珍,这还得多亏了你,不然段明珍想要和她的旧情人说上一句话都难。”
听到这个名字,段厌瞬间脸色一变。
可段祁燃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道:“不过,你到底是想整垮他呢?还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换句话来说,你其实一直都渴望得到他的父爱?”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却步步掐住了段厌控制情绪的神经。果不其然,他立即高声驳斥道:“你瞎说什么!我恨不得他死!我就要把他整垮,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要让他彻底消失在络城!”
“这样不好吧段厌,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啊。即便你不愿意承认,可那流淌在血液里的基因,可是永远无法磨灭掉的啊。”段祁燃哼笑一声,佯装关心的口吻,却说出了最令他崩溃的话。
段厌发疯似的,想要挥拳打在段祁燃的脸上让他住口,可毕竟在力量上,段厌根本不是段祁燃的对手。
他只是稍退两步,便轻松躲开,他不顾段厌那双几乎要将他杀死的眼神,再次刺激着他:“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但你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我不介意去告诉梁兴峰有关于你的行踪和计划,你说...你的亲生父亲会心软把你认回,还是向当年一样,把你抛弃掉呢?”
“啊啊啊!你不要再说了!他不是我的父亲,他不是!!”
段厌疯了似地大喊着,他接受不了别人提起这件事情,段祁燃的话就像是在时刻提醒着他,永远都得活在这个耻.辱的事实下。
他是段明珍和别的男人出轨生下的。
那个叫梁兴峰的男人,用花言巧语欺骗了段明珍,可在她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却抛弃了她。而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假装大度不计前嫌,认下了他这个“儿子”。实则只不过是不愿意放弃掉段氏的人脉和资源,为了利益,他甘愿戴一辈子的绿帽。
一家子虚伪而荒唐。
段祁燃看着蹲在地上脸色煞白的段厌,他一步步走近,垂眸望他,字字警告:“段厌,永远别想着拿俞妧来威胁我,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一定会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
段厌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他。
他夺门而出,听见了身后传来摔东西的刺响,种种场景,像极了在老宅的那晚。
那扇隔绝了一切声音,段祁燃不自觉
地又走到了俞妧的门前,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看到了俞妧那对他封闭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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