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淳没有躲闪,直接道:“我看先生的伤口有些严重,我去帮你找找药和纱布。我会一点包扎,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能帮上忙。”
说着,他想到了于顾后脑勺的伤口,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仔细处理过。
他语气和善,人看起来温和无害,换个人恐怕会生出几分好感和感激之心,但男人显然没有,他皱着眉,一脸嫌恶,独自坐到了临窗的椅子里,同其他人拉开了距离:“关你屁事。”
肖淳神色不变,心里却忍不住想:这是他的口头禅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彼此都不熟,他们也没热情到想帮对方看看伤口的地步,见人脾气不好,便也不主动相劝。
肖淳搭话只是想借此确定一些事,目光迅速在几人脸上扫过,心里有了答案:这几人本不是一起的,更可能是昨夜临时组队。而那男人也没有认出自己,估计当时光忍疼去了,根本没看清楚自己的脸。
得到了答案,他也不再多说,转身继续去翻抽屉找药。
一楼没有,估计在二楼,其他人则挤进了厨房,翻找食物去了。
肖淳刚上了二楼,一个年轻女人便跟了上来。女人穿着不合身的衣服,长发随意绑起来,瘦骨嶙峋,下巴尖得能戳死人,粗糙的手随意拉开衣柜门往里看了眼,心不在焉的,不时瞥向肖淳。
肖淳装作没察觉,在床头柜最下层找到了一个药箱,刚好就有消炎药和退烧药。
他念着于顾的伤,将消炎药一并塞进衣兜,然后拿起退烧药看了看说明。
女人终于开了口:“你……是一个人吗?”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的,肖淳取出药直接干吞了,转头看她:“是。有什么事吗?”
因为发烧的缘故,肖淳此刻的脸色微微发红,反而看起来很健康。他昨晚淋了雨,头发脏了黏在头皮,身上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若是换做两个月前,肖淳绝不允许自己这样出现在人前,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可真经历了生死,如今的他反而能平和面对眼下局面了。大家都是如此,没有谁能健康干净活力四射的进入6楼,不如说,身上能不缺一块少一块的进入6楼,已经是难得了。
“没,我就是……我们是昨天傍晚到的,当时还有几队人。”女人似随意地道,“我还以为你跟他们是一起的。那队人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你……那个,我以为你是被他们扔下了。”
肖淳挑了挑眉,没拆穿女人的谎言——只是这么个原因,不至于到让对方频繁打量并忍不住追问自己的程度。
他若无其事点头:“这样。我凌晨到的,什么人也没碰到。你们昨晚怎么住的?”
“就住附近,找了没人的空房,跟你一样。”
“我是冻得不行了,胡乱闯进来的。”肖淳忏愧一笑,整个人更显得无辜,小狗眼无害地垂着,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
但能从7楼活下来的人,哪一个都是人精,女人不会轻易上当,真以为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帅哥。她眼里盛满了算计,关上衣柜门,积极建议道:“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吧?多个人也多个伴。”
肖淳没有回答好或是不好,只走到她身后重新拉开了柜门——他人高,这个动作像是将身前女人完全拢在怀里似的,单薄衬衫下的锁骨凸起,显出潦草野性。
女人愣了一下脸一下红了,低下头不好再看。
肖淳从衣柜里扯出干净的衣服裤子,声音从女人头顶落下:“你们那么早就来了,没有遇到一个电影里的npc?”
“没……”
“你们跟其他队的人动手了?死人了吗?”
“死了两个,有个男人很疯……”意识到自己问什么答什么,女人立刻闭了嘴,显出了懊恼的神色。
这几人刚进门时,肖淳就注意到了为首男人脸上的新伤。这下知道伤是从哪儿来的了。
肖淳关上衣柜门,往后退了一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