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夜蛾正道一回头, 发现最强战力没了, 最强医生也没了,只有他像个孤胆英雄一样,带着满身肌肉和口袋里的两个小玩偶冲在解救人质的第一线。
夜蛾正道:“……” 下属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在几位吓得要尿出来的高层希冀的目光中,耗费三分钟时间才走了不到一百米。
有位老爷子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控制不住膀胱,一边奉献自己滋润大地一边哭嚎:“五条悟在哪里?!救我!五条悟!”
五条悟在树上凉凉地看着不远处的闹剧:“叫我名字是能治疗前列腺炎改善尿不尽吗?即使是巫医也没有这种治疗方式吧,活到这个年纪还这么迷信,他明天就会被人打电话说着‘喂喂是我是我’,顺便骗走银行卡里所有的尿布钱的。”
隐藏在幕后、让老人夜啼的魔鬼似乎也看不下去这场无聊的“比比我们谁先叫出五条悟”的把戏,一架醒目的白色无人机慢吞吞地从阴暗角落里飞出来,没有装载武器,也没有携带麻醉针、吐真剂或者其他什么能从科学角度让这些老家伙颜面扫地的东西。
只有一道女声略微失真地从扩音器里穿出来。
“晚上好,好久不见啦大家。乐岩寺校长也在?你们一群人围在一起聚会,唯独把我们的夜蛾校长排挤在外,怎么,是怕他听到你们要逼他交出咒骸制作方法的热烈讨论吗?”
咬字清晰毫不拖泥带水,声音温和平淡但内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劲爆。
夜蛾正道原本就相当缓慢的脚步彻底停滞,最终抱臂靠在了树上,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圈,精准地捕捉到五条悟那头在黑夜里如同扫把一样竖得很有格调的白发。
五条悟露着一只眼睛,洋洋得意地冲他一笑。
这臭小子,莫名其妙地高兴什么呢。夜蛾正道心累地想。敌人都打进老巢了……虽然老巢里也没剩下几个好人。
好荒谬。
怎么,我们咒术界其实藏了个神盾局分部是吗?有精于给老实干活的同事找麻烦的,精于私通敌方人员的,精于和反派竞争更具有反派气质头衔的,以及混在里面叽叽喳喳不知什么时候就给全世界来个大惊喜的。
随着校长的摆烂,好奇地从宿舍里钻出来看热闹的几只一年级小动物也缩在大部队的后方交头接耳。
现场同时存在着两个特级术师和好几个一级术师,全力发作起来可以把日本犁平三遍(五条悟一个人犁两点八遍),却没有一个人出手清除掉那些正困着那群高官的威胁。
和那道女声的主人打过交道的几位幸存者听到这种随心所欲的敬语用法就开始头疼,乐岩寺嘉伸抬手一道咒力轰烂了悬停在空中的无人机。
“鬼魅手段,奇技淫巧。”
顶着一张只适合出现在恐怖片里的脸,乐岩寺嘉伸正气凛然地说:“出来,和我打过。”
“不要,你被五条悟吓得屁滚尿流、穿着木屐跑出瞪羚的气势的时候,可没有像现在一样厚的脸皮啊。”
同样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再次响了起来:“还有,你枕下放着的那封信。那封来自防卫省的信,尼泊尔手工信封,搭配米色羽毛纸,用万宝龙美钻蓝墨水书写,还有印象吧,乐岩寺校长?”
乐岩寺嘉伸的表情变了。
“你……”他定了定神,“你不可能知道这些,是谁向你传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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