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相信我是德川家康。”
他起身去厨房检查烤箱里的苹果派。
在离开客厅、视线完全被遮蔽之后,身处不同空间的两个人同时收起了脸上刻意露出的生动表情。
哈泽尔仰头盯着天花板上精灵球形状的吊灯(五条悟悬在空中自己揣着螺丝刀装上的),无声地叹了口气。
而站在厨房的五条悟,则一直沉默到烤箱里发出不妙的味道,把在外面愣神的哈泽尔吸引过来,才发现苹果派的酥皮被完全烤成了一片焦炭。
哈泽尔慢吞吞地从背后环上五条悟的腰,和他一起看着躺在烤盘里、卖相和气味都很不妙的食物。
“好像只有酥皮被烤焦了。”哈泽尔从他肩上探头,“切开看看?说不定还能吃呢。”
“别吃,也别碰它。”五条悟搓了搓手指,刚才因为忘记维持无下限而被烫出的红痕随着反转术式的运行而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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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向哈泽尔,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顿了一下之后若无其事地说:“我可不想你尝了一口之后,今晚就得在医院度过。现在还太热了,放着不用管它。想吃什么就点外卖,记得从E君点过的店里选,他的品味不错,比我平时进店盲选的要好吃。”
五条悟偏过头,哈泽尔会意地踮起脚尖,两人以这种有点别扭的姿势很轻地碰了一下嘴唇。
“等我开完会之后再回来处理——姑且确认一下,这应该不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吧?”五条悟问。
“最后一次什么,接吻还是吵架?”哈泽尔说,“哪个都不会是最后一次的,等你回来我们说不定还要继续大吵特吵甚至重拳相向呢。”
“……也对。”五条悟说,“我会顺便拐到高专仓库拿两副拳击手套回来。” “嗯,我会边玩有氧拳击热身边等你的。”
“不可以选艾文教练,寻找代餐不是好习惯。”五条悟严肃地和她讲条件。
“好好。”
哈泽尔双手握着他的绷带一扽,在空气中荡出清脆声响,装模作样地为矜持的大少爷系在眼周,并且由于缠得太紧让五条悟疯狂挣扎,又因为打了死结而无法轻易解开。最后不得不用剪刀剪断,将他被勒得发红、看上去像要落泪一样的眼睛拯救出来。
** 哈泽尔说在谈判桌两侧落座。
因为她的前置条件根本无法达成,所以五条悟也忘了问,在她的假设中大动干戈地把他这么个大活人逼到绝境才开始谈判,为的是达成什么目的,又想谈什么条件。
搞不明白这家伙。
五条悟从家入硝子的本子上撕了张纸,征用她的签字笔在纸上画唧唧,画缩头乌龟,画推杯子的奶牛猫,还画摘下墨镜之后露出第二副墨镜的夜蛾正道。画得夜蛾正道有一眼没一眼地瞪他。
给他送花,寄好吃的零食,最近又开始在家里常备各种她自己连碰都不碰的日式点心。
身上带的定位器全天候对他开放。
他敲两下耳后戴着的骨传导耳机就能直接强制开启和她的通讯。
公寓和手机都录了他的指纹,每天复盘整理手帐的时候也无所谓他从旁边路过——对她这种领地意识超强又极其注重隐私的人而言,这和敞开灵魂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但又不想和他发展进一步的关系,也不打算留在这里。
五条悟沉吟片刻,把笔一扔。
算了。
他下午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时候扫到她在读叔本华,刚才刷手机发现她半小时前在spotify共享歌单里加了一首lithonia,出门之前看到桌上摊开的本子里有几个被打了红圈的老橘子大名,旁边还用粗体大写标注了一句“THIS
TOWN NEEDS AN ENEMA”。
会在贤者时间忧郁到这种程度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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