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的危急关头,同样是善解人意的西原夫人用《北国之春》中的“「啊——这北国的春天」”打断了哈泽尔的锁喉,并且吸引了五条悟加入和她的合唱。
西原夫人用筷子敲着碗沿:“「虽然我们相互倾慕」——” 五条悟拽着哈泽尔的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却至今无法吐露真情」——”
他们一起将不存在的话筒递向哈泽尔。
根本不知道歌词的哈泽尔茫然地把下巴搭在五条悟头顶:“……实在是太喜欢你啦,哆啦■梦?”
西原夫人对五条悟比出拇指:“您,好小伙子!” 又对哈泽尔:“要吃软糖吗,乖孩子?” 西原夫人动情地摇晃身体:“「每一次落叶的飘零」——”
五条悟抢走哈泽尔刚拿到的软糖塞进嘴里:“「都意味着悲哀的分别正在临近」——,嚼嚼。”
下一刻,歌声在西原夫人的带领下毫无预兆地从《谢谢我的爱人》转到《知床旅情》。
“「离别的日子终将到来,在这知床岬角的村庄」。”
五条悟:“「目送你离开这地方,越过山顶后走向远方」——,嚼嚼嚼。”
哈泽尔被他的头腔共鸣震得脑袋发晕,几次挣扎着想走,都被五条悟用一只手握着她的双腕轻松压制。
他的另外一只手正拿着筷子,左一下右一下地晃来晃去,把蹲在地上的狗逗得左看右看,嘴里叼的一片白菜啪啪地抽击着它的胖脸。
狗挨打,狗生胖气,狗对白菜汪汪地骂了一长串。
被惊得原地跳起来的西原夫人抬起手,邦地在它脑袋上拍了一下。
狗挨打,狗生胖气,但狗只敢缩在角落里哼哼唧唧。
只在嘴角勾起一点幸灾乐祸笑意的五条悟仰起头来,和正低头看着他的哈泽尔对视一眼。
哈泽尔用口型无声道:“坏猫。”
五条悟对她吐了一下舌头,同样用口型道:“坏人。” 窗外的天色渐渐黑沉下来,在充满欢声笑语和狗叫的一户建上空,一架闪烁着航行灯的飞机自他们的头顶滑翔而过。
** 五条悟坐在舷窗边的座位上,扭头向隔壁盖着毯子、看起来像是睡得正香的哈泽尔道:“酒醒了?”
哈泽尔一声不吭地装死,仿佛终于在刚刚经过的颠簸区中找回了这辈子缺失的全部睡眠似的。
只有懊悔地皱起的眉心昭示着她内心正在经历的惨痛斗争。
五条悟说:“夏油杰以前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拥有能将已经被他人调伏的咒灵收归己有的本领。”
哈泽尔闭着眼睛道:“就像他也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噢!悟!我们只是吵架了而已,你一直是我最宝贵的挚友’一样?”
五条悟没有对这句引自夏油杰的肉麻话语发表任何感想。
他只是把声音压低到仅有哈泽尔能勉强听清的程度,冷静地说:“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夺取咒灵的手段和条件。但我相信他不会对年轻咒术师随便下杀手,他的事就先让我静观其变吧,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会成为解咒的契机来着。”
“好啊,不过我只问一个问题,”哈泽尔道,“万一运气不好,夏油夺取咒灵的条件就是杀死其主人的话,那么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是会选择在建立咒术师乐园的途中,先用术师的尸骨铺出一条所谓必要的路;还是会为了保护术师,就此放弃这条达成‘大义’的捷径?这只是个假设,不用回答,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
五条悟安静地低着头,片刻后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在忧太好好地成长起来之前,我会看好他的。”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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