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尔慢吞吞地爬起来,
腰酸背痛地穿好拖鞋:“以你的手劲再继续下去的话, 我就真的要在回去工作之前先住院了。” “欸——”五条悟遗憾地发出单音, “所以就说了把我绑起来嘛。”
这么说的后果是被哈泽尔在腹部捶了一拳。
哈泽尔:“一开始还说‘我的手就放在这里不动’呢,最后连肩膀都被你捏青了,把你绑起来又能有什么用啊?”
五条悟很大一只地挂在她身上, 用黏糊糊的声音撒娇道:“总要给我练习的机会嘛,下次就不会再这样了。”
他的鼻尖贴着哈泽尔的头发嗅来嗅去,最终不大愉快地得出结论:“这款洗发露不行, 没有你家的好闻。”
“我家的那瓶已经葬身火场了噢。”哈泽尔带着沉重的拖油瓶走到桌边, 喝了几口茶水, 被舌尖上传来的痛感刺激得直皱眉。
她一偏头,看到五条悟正愉悦地哼着歌,向满室的阳光展示他刚才被咬破的嘴唇。
见哈泽尔看向他,他还超刻意地向她撅起嘴,确认她的视线在那处伤口上停留超过三秒后,才用反转术式治好了它,凑上去啵地在她脸上来了一记超响亮的亲亲。
“我们今天干什么?”五条悟扒着哈泽尔晃来晃去,险些把她杯子里的红茶摇出来,“我想出去玩,我们出去玩吧?”
哈泽尔迅速把红茶喝到安全的水平线以下,抬手摸摸他的头发道:“去哪?附近基本都已经去过了,再远的话今晚就赶不上回东京的飞机了。”
五条悟沉思几秒后,把挂在架子上的背包吸到手边,从夹层中取出一张被雪水浸泡得有点发皱的便签纸,高高兴兴地说:“我们去蹭饭吧?”
“……嗯?”哈泽尔看了看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叔留下的地址,又看看五条悟,“认真的?”
“认真的,”五条悟也看看便签纸,又看看她,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架在鼻梁上,“所以我们得先出门去买玉米和胡萝卜才行!” **
今天的雪不再像前几日那样,不讲道理地一通乱下,集市上许多因为大雪而临时歇业的店铺也都恢复了营业。
五条悟在奔向玉米和胡萝卜的过程中,还顺便买了满手的零食。
刚出炉的肉串,盒装芝士蛋糕,白巧克力,以及分量相当扎实的鲜奶冰淇淋。
“做人真幸福啊,”五条悟说,“终于可以尽情地吃猫不能吃的东西了!”
他热情地同哈泽尔分享自己的战利品。
哈泽尔因为嘴里的伤口谢绝了肉串,张嘴咬掉了冰淇淋最美味的尖尖后,毫不客气地宣布了自己对蛋筒的所有权,并且反复催促五条悟快把上面的冰淇淋吃掉,否则蛋筒就不脆了。
“别急嘛……”五条悟嘴里包着一大口冰淇淋,一边发着抖把手塞进哈泽尔的口袋,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说,这种天气吃这个真的好冷啊!”
他痛苦又幸福地几口吃完冰淇淋,把蛋筒塞给哈泽尔让她拿着慢慢啃,自己拎着东西先行向前冲去,片刻后又折返回来,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点心送到哈泽尔嘴边:“尝尝这个,刚出炉的豆沙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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