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没有人会对这个看上去一拳就能干掉的年轻女性产生任何警惕之心。
很快地,第一个人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天空,任由雨滴落在他的脸上,滑入他的眼中。
“下雨了……” 他喃喃地说。
随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武器跌落在雪地里的声音,并不会比他们抬手试着接住雨滴时衣物的摩擦声更大。
哈泽尔偏过头去,用此刻已经完全被蓝色火焰蓄满的双眸,和远处的五条悟遥遥相望,对他摆了摆手。
五条悟又看了她一眼,回头拖着背包,敏捷地向远处跑去。
“我看诸位已经差不多做好准备了。”哈泽尔轻松地说,“那么接下来,就让我好好想想,该把你们的记忆扭曲成什么样子吧。”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深蓝色的海水尽头,一抹纯白的色彩在地平线上缓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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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全世界最靠南的流冰海域。
稚内西侧的日本海不曾结冰,同样只有寒流经过的波罗的海也不会结冰。
只有鄂霍次克海每年冬天都会被漂来的流冰封冻,再于春天目送送融化的流冰离岸。
这个冬季的第一场也是唯一一场流冰,就这样从远处奔袭而来,不知起源又不讲道理地降临在这片深蓝的海上。
第65章
“第一, 无论接到了什么样的命令,回去之后都请按照你们最近的日程如常报告。” 哈泽尔路过一个呆呆地叼着夜宵的美式壮汉,把他嘴里的能量棒拔出来,
塞进另外一个傻乎乎地张开嘴试图接住雨或者雪的男人口中。
“第二,有三个人身上带着针孔,
那是其中一个人自己去诊所买药的时候不慎滑倒,摔在了刚好放在旁边的注射器上。其他两个人听说这件事之后觉得相当荒谬,于是自己试了试,同样各自挨了一针。好在里面装的只是普通的镇定剂,
所以他们有幸在路边睡了很香的一觉。明白吗?” 她慢吞吞地路过几个动作迟缓的壮汉,边走边观察他们的神情。
在发现其中一个人正努力地眨着眼、试图把自己从恍惚的状态中拯救出来时,她当机立断地在他下巴补上一拳, 让他直挺挺地摔在另一个同伴脚下。
“你们都看到了,他是自己在石头上磕到脑袋晕倒的。”哈泽尔说。
男人们沉默地点头,其中一个人揪着刚才摔倒的家伙的头发,把他往地上砸了一下,补齐理论上缺少的那记重击。
哈泽尔小声自言自语道:“好像有点过头了。你们这里怎么连非咒术师的精神都这么脆弱啊?” 她走到峭壁边缘, 低头看了看几十米之下平静的海波, 回过头道:“第三,
姬野哈泽尔你们已经亲眼见过了,是个……嗯……娇弱的,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 怯懦但善良的女性。你看,她刚才还请你吃了能量棒呢,对吧?草莓味的。”
她抬手指向嘴里含着别人的能量棒的男人, 男人顺从地点点头, 把剩下的半根嚼嚼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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