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气性很大吗?什么话都敢说,现在没事了又装起来了。说实话,还是那副模样更可爱些。”
“我没装。”施乐不愿多解释,“你要是留下,还是住那间卧室,我要去休息,不管你了。”
说罢,他单手撑着沙发站起来,深一脚浅一脚路过旁边的陈秉言,朝着卧室走去。
走了没几步,右边肩膀被扣住,随即一双有力的臂膀横穿膝弯,将他打横抱起。
陈秉言边走边说:“费劲。”
施乐又想说“不用你管”,可话要说出口却咽回去,他舍不得,他恨死自己了。
陈秉言将他稳当地放在柔软的床垫上,站在床边说:“和你开玩笑,这就走,明天见。”
二宝跟在他们后面摇着尾巴跑进来,钻进舒服的小窝里。
卧室门被轻轻带上,有序的脚步声由近至远,紧接着是更厚重的门板开合声,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陈秉言走了。
施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吊灯,想着那句“明天见。”
明天见,这种类似于约定的话语,会让他觉得他们的关系是可以继续往下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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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秉言带着水汽穿着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原本还微微上翘的嘴角瞬间放平,他颇为无奈,对着窗边摆弄天文望远镜的男人说:“你又来,这么闲?”
男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他:“我看你才闲,还有空看酒吧监控。我看过了,你前室友在,还被警察带走了,你是想看他,对吗?”
前室友,这个定义搞得陈秉言心里不是滋味,他想了想,重申道:“别说得这么亲密。”
摆弄望远镜的人笑了,这回连头都懒得回:“我以为你又上当。”
“不会。”
陈秉言顶着火力说:“我打算搬回他家去住。”
冒着火星子的男人被点燃,彻底转过身来,低声怒吼:“陈秉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说要搬过去是为了打探陈竞的目的,好,我们已经知道他在怀疑你和昆扬。你用创业混淆视听,又说施乐是计划里的变数,决定搬出来,现在就是看他被警察带走了,心疼了?你怎么知道他这次不是演的?你忘了之前是怎么……”
“打住吧,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陈秉言阻止他即将说出口的那个名字。
“就事论事也行,现在搬回去是怎么,不担心施乐是个变数了?你还想不想顺利收购陈氏,拿回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
陈秉言非常笃定:“能。”
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你没和他相处过,不知道他这个人有多奇怪,表面和私底下反差很大。掌控在手里也是控制变数的一种方法。”
“你真的不是被他收服,心一软就信任他了?忘了他是谁的人?”
“不是。”陈秉言顿了顿,更用力地重复道:“不是。”
男人不再看他,叉着腰背过身去,单从背影看也感受得到那具身体里蕴藏的怒气。
陈秉言解释:“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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