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人知的一面,已经被陈秉言看了个彻底,没必要再藏着再忍着。
身体突然被一阵暖意包裹,陈秉言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施乐肩上。他肩宽个高,穿着宽松的外套到了施乐身上,简直像袍子,把单薄的身体一整个灌进去。
“你干嘛!”施乐冲他吼,“拿走!我说两清了,让你走!”
衣服被甩回去。
陈秉言又给他披上,这回直接把手掌压在他的肩头,不容拒绝。
“你要在这儿和我吵?还是干脆和我也打一架,然后我们两个直接掉头回去。脾气怎么这么大,以前就是和我装的对吧!”
施乐的气劲儿泄下去,抬脚要走。
下一秒,陈秉言跳到他下面的一级台阶,“别逞能了,我背你。”他像是知道施乐要拒绝,抢先一步说:“不上来我就扛你走。门口都是监控,刚才我给你签保证书,身份证也给警察看了,不会把你卖给人贩子。”
提到签保证书,施乐心软下去。他被扣在派出所,陈秉言来保释他是事实。
小腿处传来阵痛,他别扭了一会儿,还是伸出胳膊环住陈秉言的脖子,趴到宽厚的肩背上。
前面是肩背,后面是带着陈秉言体温的外套,他被完完全全包裹在其中。
施乐在这种奇怪的情境下,自嘲般想,哪怕陈秉言对他说过多难听的话,对他多冷漠,可只要陈秉言展现出一点点对他好的迹象,他就能自愈。
他更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一个道理,喜欢不会因为几次心碎就消失,喜欢只会如影随形,反反复复折磨他。
在他喜欢上陈秉言的那一刻,就给了陈秉言伤害他的权利。
“你怎么来了?”总算能心平气和说几句话。
陈秉言的态度也好了许多,不再阴阳怪气,“林叙被堵在高架上,给我打电话。”
“噢,那谢谢你。你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我打车回去。”施乐觉得他惹不起不讲道理的喜欢,但他躲得起。
“然后呢?二宝还在家等着你呢,你怎么照顾它?一开始就说过,把它带回家是要负责任的,做不到就不要管。”
“和你没关系”已经到了嘴边,生生拐了个弯,出口变成:“我能照顾它。”
“我送你回去,好人做到底,替你照顾它。”
陈秉言突然转变的态度让施乐摸不着头脑,他换了平和的语气,再次问出刚才的话:“你说讨厌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你今天不该来,林叙不可能堵一辈子,我总会回去的。你来了,我就会以为……”
“以为什么?”
大概是体内残存的酒精还在发挥作用,施乐心一横便说:“以为你没那么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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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不讨厌你很重要吗?”
酒精仿佛随着那句话全部挥发在空气中,一点不剩,施乐已没有足够的勇气支撑他继续说心里话。
许久听不到回答,陈秉言问:“睡着了?”
“没。”
身前的人突然叹了口气,继而说:“那你别说了,听我说吧。”
“之前那件事是我情绪上头,你说你不是那种人,我信。本来也想着怎么找你道歉,接到林叙的电话很担心你,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和你和好。还有什么疑问,现在问。”
问问问还问什么,他求和的态度已经让施乐缴械投降。
至于情绪上头为什么要搬走,走得时候为什么头也不回,想道歉为什么一直没反应,刚才见面为什么那么凶,都没关系了。
背上的人不说话,陈秉言又说:“过了今晚再问,我可就不答了,真不问?”
问得越多,想要的越多,陷得也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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