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分明是那个人犯了错,估计知道笔筒的价值,不敢坦白,于是嫁祸到他身上。
“不是我。”他的解释干瘪又苍白,眼眶中已蓄满眼泪。
一个是卑微的打工人,一个是家中的小辈,管事人会相信谁,维护谁,根本不用猜。
施乐才刚刚毕业,社会经验少得可怜,面对这样被诬陷,甚至要面临昂贵的赔偿,被开除的风险时,无力感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
管事人仍然淡漠地站在面前,潘长风则不停地训斥他,让他赶快道歉赶快认错。
不是他!
道哪门子歉?认哪门子错?
施乐不会妥协,哪怕没有人相信他,他也要为自己发声。
“我是迷路了,但从未踏进过任何一间屋子的门,更没见过您所说的什么笔筒,希望您再好好调查一下,摔坏笔筒的并不是我。”
“施乐!”潘长风又训斥他:“我知道你是怕赔不起,你态度诚恳点,说不定能得到原谅,不用让你赔了。不要犟!”
施乐还是那句话:“不是我!”
第9章
静极了!
施乐知道,或许在这些有钱人和潘长风的眼中,他一个穿着普通的刚毕业的实习生,决计是赔不起古董的,所以这才矢口否认。
没有人替他说话,百口莫辩的滋味实在令人绝望。
窒息的氛围被大门口的汽车喇叭声打破。
刚才还双手交叠在身前,神情疏离平淡的管事人,突然喜上眉梢,竹雕笔筒的事情也顿时不重要了,迈着步子往门口迎去。
施乐再次看到了陈秉言,有点距离,只是从大致面容轮廓和身形判断出来的。
他朝着这边瞥了一眼,视线似乎在施乐身上停住,几秒,很快便收回目光。
从施乐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陈秉言动了动嘴皮子和管事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转向另一边走了。
躲在廊柱后面的少年也在看他,眼神比对着施乐扮鬼脸时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施乐无暇顾及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他只为自己感到可悲。
后来后庭那边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潘长风先带着施乐离开了,一路上都在“爹味训人”。
他已经对潘长风没了指望,也懒得争辩,满脑子都在回忆迷路时有没有遇到什么重要线索。
该死,这么大的园子,动不动就是清代古董,就是舍不得花钱安几个监控是吧?
如果最后也证明不了清白,真的要赔偿吗?
他该做什么才能得到这么一大笔钱呢?
更糟糕的是,潘长风是他的带教老师,目前看起来还自私自利不讲人情,到时候为了撇清责任,一定会在自己的实习报告上写差评,那么他转正也是无望。
莫名其妙就要背上巨债,还眼看着要丢掉工作。
人怎么能倒霉到这种地步?
不行!
施乐打定主意,就算被扣上胡乱攀咬的帽子,他也得把那个廊柱后面的少年说出来,不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第二天一早就请了假打车去郊外的陈园,车子停在气派的将军门前,这才是正门。
施乐上前叩门,说明来意之后,便有人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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