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那个地方离这儿不远,你打算去看看吗?”
李青慈点头,“嗯,我明天自己去。”
蒋竞川也没有说要陪他,知道这种事他更想独自面对。
两人静了会儿,李青慈开口,“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
“为什么这么问?”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í????ù?w?ε?n???????2???.???????则?为????寨?佔?点
“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他盯着地面石缝里的苔藓,“但听到那些……我心里好像没有太大的波动。”
“很正常,你跟他们没有共同的生活记忆,也没有被他们爱过抚养过。任何情感都需要时间去建立,不是光靠血缘就能凭空生出的。我跟我爸妈关系也挺淡的,除了每个月定时给他们打生活费,偶尔打个电话都说不上三句话……你说我冷不冷血?”
“你在安慰我?”
“实话,你真要冷血,也不会留在这里照顾我,你懂责任,有大爱,也许……”
“只是差了点交付真心的勇气。”他意有所指。
“谢谢你的安慰,但那是你自认为的,我从不缺乏勇气。”李青慈说完拿起奶茶抿了一口,表情能看出喝不惯,但没抱怨也没出声,又喝了几口。
蒋竞川看着他喝,没忍住,低声笑出来,“你真像一口井。”
“什么意思?”
“不动、不响、不热情,也不拒人千里,别人靠近你,就像低头往井里看,看不见底,但会被水面的月亮留住眼睛。”蒋竞川直直对上他的眼睛,像是真的在探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我还以为你要说我古井无波,没生气。”李青慈避开他的视线。
蒋竞川愣住,“偶尔……或许也有点?”他语气轻松,心里却略有遗憾。
因为刚刚暧昧起来的氛围就这样又被他一句话轻巧打破。
第二天早晨,阿达奶奶早早来了。
她拎着一个上了年头的铁皮箱,递给李青慈,“这个我一直留着,本来不知道该给谁,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箱子有些锈斑,上头还隐约印着“D支队”的字样。
李青慈蹲下打开它,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几本泛黄的气象记录本、用牛皮纸包着的档案袋,还有一些过期药品和旧设备标签。
他抽出最上层的文件袋,第一页资料贴着一张工作照。画面中两个穿橘色防雨服的青年站在塌方警戒线前,女人鬓角沾着泥点,男人正指着岩层断面图讲解。
李青慈手指轻轻抚过照片的边角,听说他们两个的结合双方父母都不同意,所以事发后也没人愿意收养他。
他继续翻下去……1998年6月17日的暴雨记录、手绘地质剖面图,还有一份手写的失踪人员名单。林戈和陶清的名字下方,钢笔字工整标注:15:20最后目击,16:05山体滑坡,搜救终止。
李青慈低头看着那行字,久久没有动作,最后合上资料。
他背了个小包,从县城汽车站坐上了去往东岭坝的班车。那是阿达奶奶说过的地方,也是资料中提到的重建后水坝的名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