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
苏及走近院内,发现房屋的门也微敞开,这才隐约觉出些不对。
正想着,就见房内出来一人。
竟是陆英。
两人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还是陆英先开口:“苏二公子?这是来查案?”
苏及觉得这话问得多余,但表面还是恭敬道:“三日之期紧迫,这才想着从刘庸入手,何况……我还答应了陆大人。”
陆英挑了眉,他侧了侧身让路:“那就劳烦苏二公子了。”
苏及边走边问:“陆大人来得早些,想来都探过一番了,可有发现什么线索?”
“我对探案之事并不擅长。”
那就是没有。
苏及不再问什么,抬脚往屋内走。
刘庸的屋舍并不大,他做琴师的工钱并不多,似乎也没有打理房屋的情调,以至于看起来有些破旧简陋。
房内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唯有一把七弦琴竖立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刘庸定是将其当成宝贝。
苏及在房内转圈搜索,陆英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闲适得就像散步。
似乎对案子既上心又不上心。
苏及不敢多问什么,只好不去理会,集中心思在案子上。
房子就这么大,摆置的也都是寻常之物,会有什么线索呢.......
突的,墙角的一把带泥锄头吸引了苏及的目光。
见他蹲下察看,陆英问道:“有发现?”
“我验尸时查看刘庸的双手,指尖虽有茧,但手指纤细,不像个惯做农活的人。”
“进来时我见屋外也无耕地,那这锄头是干什么用的?”苏及蹙眉想着什么,伸手碰了碰锄头上泥巴,更加疑惑道,“这泥尚且湿润,应该刚用过不久才对……”
倏的,他站起来,提着锄头往外走。
屋舍被篱笆围着,中间是空地,苏及绕着屋舍转圈,边走边朝地上看。
走了大半圈,突然在一处墙角停下,他望了望不远处一块空地,又低头看脚下:“此处泥土较别处蓬松,也无花草苔藓附着,像是刚填上去不久……”
说着,苏及举起锄头朝那处挖去,挖了没两下又停下,病还未好全,出门前又只喝了几口白粥,没什么力气。
正想歇歇再挖,锄头却被人拿了过去。
陆英轻而易举地抬起锄头:“还是我来吧……苏二公子虚成这样,等挖开,天也该亮了。”
“……”
苏及默了片刻,也不推迟:“那就有劳陆大人了。”
陆英虽然身份尊贵,但不似那些达官显贵般身娇体贵、四体不勤,方寸泥地很快被他挖开。
“好了。”
不出苏及所料,约三尺之下果然埋得有东西。
一个陶罐被陆英提了出来。
陶罐并不起眼,由岩土烧制而成,是寻常普通人家装油盐酱醋用的,上面却用蜜蜡封住了。
陆英想也不想打开来。
只见里面放了一张房契,几粒碎银和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这应该是刘庸的全部身家了。
苏及看去,房契是城内东边的一处小院,上面的卖方赫然写着胡桑的名字和出卖日期。
苏及道:“想来胡府是通过这个将刘庸给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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