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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琞眉头要拧成麻花,心头烦躁无比。

“名分!”他猛地一拳砸在案上,“都这时候了,还要争这个!一群疯傻癫狂的逆子!”

宜寿宫内,剑拔弩张。

严彧正将李啠护在身后,冷眼对峙着四个皇子:痴傻的李晟、阴郁的李享,还有两个被推出来当枪使的幼弟。惟独李茂安静跪在角落,仿佛与这场闹剧无关。

朝臣们都跪在殿外,开始是抻着脖子朝里望,见陛下来,又都伏地如鹌鹑。

“你算什么东西!”五岁的李淳指着严彧鼻子骂:“哥哥们纵是被废黜,也是皇祖母亲孙!”

恭亲王刚想呵斥,忽见檐下帝王阴沉的脸,遂拔高了嗓音喊道:”陛下到——“

一声落,殿内一片死寂。

李琞抬足进殿,从亲贵们身前缓缓踱过,停在李淳跟前。

他俯身盯住幼子:“朕让你站到前头去,你敢么?”

李淳小脸煞白,惶然地望向李晟,他眼神空空。又望向李享,只得到个冰冷的眼刀。

李琞轻哼一声,又转向了严彧和李啠。

严彧身形未动,仍如铁壁般挡在李啠身前,眼底一片冷肃。

李琞的眼神复杂无比,他死死盯着严彧,心头全是平王觐见时那句,“陛下若要南北永固,彧儿这把剑,便只能悬在南境线上……”

他望着眼前这个混不吝,已能想象到强行将他按在龙座的后果:

他可能会比眼下更加彻底地清洗其他皇子,而南境、西北、东海可能会趁机反扑,平王势力也必将不再保持中立……把他放在边境,既能威慑梅安,也可避免兄弟相残,确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他食指隔空点了点严彧,终是郁忿地吐出一句:“你太心急了……”

李啠上前一步,下跪道:“搅扰灵堂,皆是因我而起,儿子愿领陛下责罚!”

李琞疲惫地挥挥手:“都起来吧,朕不想在太后面前,再闹得人仰马翻!”

他扫视一圈众人,沉声道,“今日不论名分,只论长幼先后。李啠,你是先皇后嫡子,诸皇子中你又最长,你就跪那吧!”

此言一出,李琞眼见着严彧松了口气。

李啠重重叩头,谢恩的声音微微发颤。

一场闹剧后,李琞被扶去歇息,礼官领着众亲贵哭灵,后半场倒也消停。

因太后生前有言丧仪从简,亲自勾掉了法会道场等诸多仪程,丧事办得甚至不如老国丈李明远。

寅时三刻,晨雾未散,李琞站在廊下,望着满目缟素,眼底的血丝在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目。

“陛下,该起灵了。”高盛躬身道。

李琞回身望了眼灵牌,突然抬手,指向阶下一袭玄衣:“严彧,你来捧灵牌。”

满庭死寂。

礼部尚书陈暨白猛地抬起头:“陛下!捧灵位之人需皇室嫡系,严将军他……”

“他是太后特许的!”平王已不知何时站在了柱影里,掌上托着一卷明黄绢帛,“懿旨称严彧忠勇,特许以子侄礼相送——陈大人要验旨么?”

陈暨白瞧了眼陛下,垂首道:“臣不敢。”

严彧上前单膝跪地,望向楠木灵牌,喉结滚动:“臣领旨。”

严彧捧着灵牌从众人身前缓缓行过,李享的指甲掐进了肉里。

这是皇室嫡系才配执掌的沉重。

场内有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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