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纱帐中,一时春色无边。
周身绵软的梅爻窝在严彧怀里,额头抵着他颈窝,呼吸间尽是他的气息。严彧的手掌贴在她后腰,指腹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滑腻肌肤,另只手笼着她长发,将散乱青丝一缕一缕理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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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拨开,露出她潮红未褪的小脸,眉眼亦是湿漉漉的,好似雨后春棠。严彧低头,吻了吻她饱满的额头,又顺着鼻梁往下,含住那红殷殷的唇瓣。
“彧哥哥……”她声音黏软,像化开的蜜糖。
“嗯,在。”他抵着她唇缝回应,嗓音低哑。
这声“在”字出口,她突然又将脸往他胸口埋得更深。他察觉她肩头细微的颤抖,掌心抚上她后颈,轻柔地捏了捏:“怎么了?”
她不应,只摇了摇头。
他忽然翻身将她罩住,指尖擦过她微红的眼尾,软着声音哄道:“纵是我一时不在,心也是在的。”腰身一沉,灼热的体温烙在她肌肤上,“我和它,都只属于你一个人。”
她望着他灼灼的目光,喉间发紧:“……彧哥哥。”
他眸色幽深,低头吻住她,将她未尽的酸涩与缠绵尽数吞没。
只是这份温柔似是饮鸩止渴,他越是哄慰,她越是难过,最后竟搂着他脖子呜呜哭了起来。
她哭得他心里酸痛,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默了几息,他突然道:“等着,我送你样东西!”
她泪眼模糊,看着那未着寸缕的人下榻又回来,再将
她搂回怀里时,她眼前多了件东西——
黑龙佩!
她不哭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怔怔望着他,不知何意。
“我把它给你,可能让你安心些?”
他说着抓起她的手,将龙佩按进她掌心。
玉质冰凉,而他手掌滚烫。
她自是晓得这是何物,上巳节那日,她陷在李晟圈套中,有人持这枚“龙符”解了围,后来知晓是严彧的人。而之后她和严彧在南苑花溪隐留宿,他竟意外丢了它,而她为了夺回它,遭李姌逼迫,受了有生以来最难堪的一茬罪。
她虽不知此物底细,却晓得是他最要紧之物。他从小戴到大,除那次例外从不离身。
最重要的,它是枚龙佩!
她像是托着枚烫手火种,一时间脑中闪过许多细枝末节的碎片,诸如他重伤昏迷前,喟叹“龙种无凡性,龙行无暂舍”,诸如他夜闯康王府,险些勒死李茂,又如他夜闯宫禁,发疯逼婚……以及最初相遇时,她中了媚香,他带她躲避的地方,是先皇后的长乐宫。
她只觉一颗心要跳出来。
严彧并不知她一时都想了些什么,只瞧她盯着龙佩失神,摊开的手掌迟迟未曾收拢,便索性攥着她的小手,握紧。
“这是……何物?”她声音发颤。
“你不是认识?”他似不在意,“我从小戴到大的,在我去接回你前,让它陪你可好?”
他避重就轻,可一番心意她已明白。
“彧哥哥……”
她鼻头泛酸,喉咙发涩,喊完竟接不出下句。
见她又要哭,他索性把人抱紧,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你若再哭,我可忍不住要让队伍调头了……”
她将落未落的泪珠闪了闪,终是没有掉下来。
手里的龙佩已被握得温润,她摩挲了几下又塞回他手里:“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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