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彧一愣:“回西北?”
“怎么着,待懒了?”
“那不能!”
严彧恭敬地捧茶给陛下,李琞接过来却不喝,只语重心长道:“西北虽已荡平无虞,但若无强将镇守,恐昔日之贼夜长生梦。平王自上回抱恙,身体便一直不大好,朕想让他回来颐养,他吸风饮沙近二十年,也是辛苦了,西北还是要有得力之人去。”
严彧良久无语,陛下等得有点不耐:“怎么想的你倒是说呀!”
“您真想让我走?”
“你这话说得!”李琞放下茶杯,“朕缺你泡茶?”
“那倒是不缺。”
严彧面色沉重,又默了一会儿才道:“可我不想走!比起西
北,我认为陛下更需要我!陛下召个体弱老头回来做什么,我不是更好?”
李琞呵呵一乐:“高盛你听听他,真拿自己当根葱!”
老宫人笑而不语。
李琞又道:“你不走,就只因为这个?”
“那不然呢?”
“别当朕什么都不晓得!你跟文山郡主怎么回事?”
“我想要她。”
“你倒是坦白!”李琞眸色变得深沉,“你年轻气盛,亏吃得还不够,梅安送个女儿来,你当他真想挑女婿呢?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是真心的。”
“你两年前可不是这么跟朕说的!”
严彧摸了摸鼻梁,“我忘了。”
李琞把茶盏往案上一磕,里面的茶水溅出来一片!
高盛连忙躬身施劝:“陛下莫急,有话慢慢说,严将军也是,儿戏不得。”
“不是儿戏!”严彧正色望着陛下,丝毫也未退缩。
“若是朕给她赐婚他人呢?”
李琞话一出口,便见严彧眉头紧了一下。
“陛下可当真?”
“哼!”李琞气得扭头不看他,这混小子真是要气掉他老命!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李琞又把头扭了回来,“西北的事还没说完,你若不回,谁去合适?”
严彧眉头终于舒展了些,重新又给陛下斟茶,堆起个笑脸,恭恭敬敬捧过去。
李琞冷着脸接住。
严彧道:“李牧。”
李琞哼笑一声:“总不会因为长公主替他向朕求过亲吧?”
严彧轻咂一声,拍拍胸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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