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栗忍俊不禁,将手递过去,与他牢牢交扣,诚心安利:“你爱吃寿喜锅吗?我可是寿喜锅天后。”
迟知雨勾唇:“vlog里看出来了,遇事不决寿喜锅。我们先去超市。”
回到车边,舒栗眼尖,率先瞄见前窗的小票,扯出来塞迟知雨西服的胸袋里:“我是寿喜锅天后,你就是领罚单大王。”
迟大王将纸片往里头揣了揣,怎么回事,帅的人塞罚单都像是放钢笔或口袋巾。
他远眺一眼街道尽头:“等你这边弄好了,就有地方停车了。”
舒栗循着看一眼,虽仍在施工,但不见半点乌烟瘴气,夕照下流动着清晰可见的人间烟火。
“还要多久?”她拉出安全带。
迟知雨目测:“最多一个月。”
“熬到头了。”
驾驶坐上的人接:“我才是熬到头了。”
舒栗唇角弯动一下,摁开手套箱,准备挑选零食充饥。
旁边人出声:“手给我。”
舒栗婉拒:“先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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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开呢,”他声调上扬一点,硬拽过去:“给我。”
舒栗以为是一下午没见,又刚发布重大通告,迟知雨耐不住性子要温存一下,也就任由他去了,没想到,没感觉到暖度,手腕上倒是覆上一圈清凉。
她停下翻找零食的手,瞥过去。
男生正低着头,刘海耷拉下来,专注地将往她手腕上系扣着什么。
舒栗下意识抽了抽手,被他按住,斜来一眼:“说了别动。”
舒栗凑过去,是一支腕表,表带与表盘一周都缀满闪耀的小钻,深蓝的月夜中央,横起一弯银色的拱桥,男孩负手持玫瑰,女生则撑一把小伞。
“这什么啊?”舒栗没有再动。
迟知雨将表带拉实,终于放开她手腕:“这是二十三岁的舒栗的生日礼物。”
舒栗愣住了,眼前旋即渲上一层薄薄的湿雾。
她快速眨了眨,遏回去,凑近端详造型别具一格的腕表。她不是奢牌小白,底部的vca标识赫然入眼:“梵克雅宝?”
“……”迟知雨喉结动了下:“你能不能把目光放在那个男的上面?”
舒栗看他,又看表:“哪个男的?这个男的,还是这个男的?”
迟知雨灿然地笑了。
“先放那个男的身上。”他靠过来,“这个男生——”
见女孩似有若无地跳动了一下,舒栗惊讶:“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会动?”
迟知雨靠过来:“这个男孩子也会动。”
“男孩是分针,女孩是时针,现在看起来隔得很远,但他们最后总能在11点55分重新回到桥上相见和接吻。”
他话里有话,意味悠远,舒栗一下子不知回什么:“这很贵吧。”
“别问。”
舒栗上下捏着表盘,细看上方远远相隔的爱侣:“那时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因为要出国了,”当日未能表明的心迹终于能在此刻全部释出:“想告诉你,你在我心里的分量,不管多久的时差,多远的距离,我都会一直一直,一
次一次地带着玫瑰,回到你身边。”
好烦啊——
她又要落泪了,还不能为自己的双眼扇风止泪,手上这支表绝对昂贵至极,万一扇飞了破损了,不就是暴殄天物。
舒栗去找车里的纸巾。
迟知雨先她一步抽出来,替她擦擦眼角:“别哭啊。”
舒栗鼻头泛红,艰难地点点头。
迟知雨示意后方:“看后面。”
舒栗循着看过去,酸胀感再一次膨大了,一大束深红的玫瑰倚在后座,最为浓郁赤诚和接近心脏的颜色,旁边还摆放着几只包装考究的礼盒,均用丝缎扎束着。
迟知雨郑重其事地介绍:“其他的分别是二十四岁,二十五岁和二十六岁的舒栗的礼物,玫瑰送给今天的舒栗。”
朦胧泪眼里,难以抒发的情绪,聚成锤向男生心口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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