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周而复始地陪伴着她,也不可以吗?
要怎么一下子接受她说的这些话?
他明明——都准备好生日礼物了。
迟知雨难过得说不出话,只是勒紧双拳,将头撇向一旁。
注意到他颈侧的静脉胀起,舒栗想说点什么缓解他的痛苦,甚至想抱一抱他,但嘴唇张合,只能泄出微弱的安慰:“迟知雨,你知道吗,虽然你总是在问我好不好,行不行,可不可以,愿不愿意。但我有时挺羡慕你的,你有很多直观的优点,你能选择的东西好多好多,接触你之后,你的心也像金子一样赤诚。你才二十岁,我重启人生的时间还比你晚三年。”
她哽噎地开起玩笑:“这时间你不要给我好吧,这样我也不用这么分身乏术了。”
迟知雨再压抑不住地涌出泪花,不舍到双唇打抖:“我也想给你啊,是你不愿意要了。”
“留给自己。人生是你的。”
“如果我的镜子一直挡在你面前,我想,你应该挺难找到那面属于自己的真实之镜的。是的,我要退了,”她故意幽默地缓和气氛,翻翻包,把手机取出来,打开前置摄像头,让他看到这里面的自己,作正式告别:
“魔镜魔镜,请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帅气可爱,最勇敢真诚,也最爱哭的男孩子?”
她又拟出童话里的那种怪声怪调:
“我亲爱的主人,不就是你吗?”
可他一点都不会被哄到了。他真的有她说得那么好?那么好还会撇下他?全都是谎话,这个自私自利,满口花言巧语的女生。从现在开始,他要恨她了,可他还是更喜欢她。
比起记恨她,他更痛恨这个当不好她男友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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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他受尽委屈,可她忍耐的部分似乎比他还要沉重和漫长。
他明明不喜欢低声下气的,可就是忍不住,他在她身上毁掉了好多好多的原则,她可不可以,就只是说气话,现场反悔一下啊。
他用湿漉漉的手,抓起她的,按压在自己闷痛的心口,恳求她再施给他微薄的余地:“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要看我毕业照,还给过我三个复活甲,现在都不作数了吗?”
共享的回忆和诺言,被倾倒出来的瞬间,成了细长的箭矢,同时刺穿彼此。
舒栗痛得咬紧下唇,少顷,她摇了摇头,选择当那个无法践约的反派:
“对不起,迟知雨,真的很对不起。如果……”她适当放轻口吻,克制着咽喉的哽塞:“那会儿你还愿意发的话,我一样会为你高兴的——”
她顿了顿:“作为朋友。”
“舒栗,”他终于悲愤地呜咽出声:“你玩我是吧。”
明天就是她的生日。
他偷偷准备了那么久,她都看不到了——
起码把生日过完吧。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尖锐而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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