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眼,完全不知所以然。
就在这等他。
是在这块瓷砖范围内?还是在客厅?还是整间房?
能不能说清楚啊。
该死的迟知雨。
她跟地面的小狗面面相觑,接而把它揣抱到书房。她深吸它身上的宠物香氛味,又让它平躺到腿缝间,举起它两只小手,不安地提问:“你知道他去哪吗?”
小狗也无法回答。
舒栗高估了自己的专注力,这半小时里,她做不了任何事,不时斜瞟左侧缺席的转椅。
不知不觉间,她似乎已习惯他在场。
终于——
密码锁声音再度点亮她神思,她下意识站立,想要跟着小狗一道出去接应;与此同时,男生在外面高声确认:“舒栗,你还在吗?”
在啊。
蠢猪。
她是那么靠不住的,胆小如鼠的人吗?
她走出去,目光一跟这个气喘吁吁的家伙对上,他的眼眶就急剧地红了起来,他不会要哭吧——她失措地想,可他却笑了,一种很大方很幸福很敞亮的笑容,释放出很多东西。
好奇怪。
舒栗为此感同身受,鼻头酸楚。
她注意到他手里握着的绿植,极其袖珍低矮的一丛草叶,颤颤悠悠的,被他当心地拿过来,递给她。
舒栗讷然地接过去,低头看这抔奇怪的绿色,细叶间点缀着同样细长的花骨朵儿。
她相信自己的眼睛已经在问“是什么”了。
面前的男生上下不接下气地回答她:“这是矮牵牛。”
“你看它的花盆,”他指了指叶丛的底端。
外形毫不起眼的茎叶在他们之间升高。舒栗凑近端看下方,栽培它们的并非常见的陶器或塑料盆,而是由饮料瓶自制的花盆,松软的土壤一眼可观。
心随之撼然。
迟知雨不经意的语气从上方落下:“我猜你已经忘了。”
舒栗确切地看回去:“我没有忘。”
他怔忪。
迟知雨用力地抿抿唇,好不容易回温的双目又开始涨潮:“你记得?你还记着我们第一次约会?”
“那是约会吗?”她被逗笑了,花骨朵儿们随着她身躯颤动,好像也在哄笑。
“我以为是。”
他也自认好笑地低哂一声,眼睛从此不再避开她:“我舍不得扔掉你给我买的饮料的瓶子,所以我把它做成了花盆。”
“我真的是个……”他吸吸鼻子,音色嗡嗡的:“浑身都是毛病的人。一直自大又愚蠢
地以为……你喜欢我。”
舒栗没有否定,但她绝不认可他对自己的评价。
只是此刻的她,喉咙噎堵,也变得说话艰难。
“因为从小到大都这样。大家很容易因为我的样子,我的家庭,喜欢我。我不想让任何人靠近。我觉得,他们一旦跟我熟悉了,就会发现,我根本不是他们看到的,希望的那种人,我根本没有看起来……”他哽咽着,说得断断续续:“看起来这么好。”
“可是,我想靠近你。”
他拼力压抑着剖白的痛感,不想在真心倾慕的女孩面前,脆弱地掉下眼泪:“更好笑的是,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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