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之外,大雪封山,刚巧是主城布置的委托的位置,领兵救灾都来不及。先前接受任务的薛小道友可惨了,近十日都没能回来。”陆辞岁坐定,道。
闻归鹤:“是么,实在是巧。也不知太安司是否派人进行搭救,亦或是联系上被困之人。”
本来只是想支开薛听霁,挣一时半会与苏时悦相处的空间。可事态发展出乎闻归鹤预料,苏时悦在他身旁,他自然要让院中只余二人,越久越好。
闻归鹤慢条斯理地说话,视线落到青年身后,蜻蜓点水般触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收回,朝苏时悦笑笑。
苏时悦知道他也认出,明白莫言阙的身份,不住眨眼,笑盈盈与他四目相对,示意他要保密。
接下来,便是商议有关薛听霁的处理。
三位主要人员到齐,唯一局外人苏时悦挺胸抬头,屏气收腹,认真聆听几人的谈论。
陆辞岁借口闻归鹤的疑问:“自是有联系,且此事重大,不止我等,更有别的热心之人出手,协助修士脱困。”
“可惜,雪下得实在太大,恐怕还得过几日,才能将人带出来。”
陆辞岁朝闻归鹤看去:“果然,无论是修士、亦或是妖邪,在天地神明之力中,皆毫无还手之力。闻公子,您说,是吗?”
“司正说笑。”闻归鹤微微笑,接过话头,“虞境由圣君执掌,圣君即为尊神,何来天地之说?”
“雷霆雨露,俱是其赏罚的体现。许是圣君亦发现邪物,趁其不备,降下大雪。不过,司正能得到这一手消息,想来,已然与旁人计划周全。不然,如何能与我安心于此品茗。”
两人的话像飘在半空,盘旋着不落地,苏时悦听着听着,眼前开始飘起云山雾罩的美景,金星缭乱。
闻归鹤转过眸子,注意到她努力辨析的模样。抬起撑了撑额头,厌烦地叹了口气:“这样说话,也太累了。”
“司正要说什么,还请明言。不然,在下愚钝,听不懂。”这句话,分明是替苏时悦说的。
陆辞岁端起茶碗轻呷一口,放下,扭头看了看苏时悦:“时悦,你先随我的随扈出去……”
陆辞岁身后之人走出,预备将苏时悦带离此地,免得听到不好之事。还没踏出几步,闻归鹤长臂一伸,拦在苏时悦身前。
“她可以听。”少年淡淡道。
“既是有关之人,何必赶她?”
说着,手中已掐好法诀,拦住上前之人,竟是坚持要让苏时悦留下。
苏时悦紧张得脸色煞白,也连连点头:“我知道不合时宜,但我也是被她牵连的当事人,我想听。”
“薛听霁其人,本是闻氏遗孤。闻氏虽被圣君下达诛杀令,可这是私下进行的计划,从未摆到明面,纵使她身份暴露,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护住她。”陆辞岁叹了口气,温吞开口。
“但残害无辜者性命,通敌叛国,出卖道友,此等劣迹,亦是她亲手所为。此人行径一经查明,无论是从犯还是主谋……”
“以大虞律,当判死,枭首示众。”
话音刚落,身旁的女孩便浑身一震,倒吸一口凉气。周身空气似乎僵住,化作冰棱刺下,连带情绪也迅速低落下去。
身畔之人似乎无一注意到她,仍在云淡风轻商讨事宜。
听上去,已掌握切实证据,正在挑选合适的人选,着手处理这件事。
“选人上,有些麻烦。”陆辞岁神情严峻,“纪真阁中鱼龙混杂,必会有不少人渗透进云州。借由圣君禁妖令虽然能进行排查与清场,但难保已有人将消息透露给薛听霁。”
“更何况,她的实力究竟深浅如何,尚未可知。她不过是一灵韵境的修士,却能在之前屡次避开我们的耳目,必有大助力。那枚遗失多日的耀星印,说不定就在她手上。”
陆辞岁沉吟:“最好,是将她引入孤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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