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免得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闻公子……”
闻归鹤笑盈盈地回答:“先前飞书中说得很清楚,我不会出手。”
他抬起搭在膝上的手,握住杯沿,无意识蜷了半分,忽然道:“苏姑娘,你如何看待此事?”
“哎?”苏时悦猝不及防,惊愕地扭头看他。
闻归鹤长睫轻颤:“我先前问过一次,苏姑娘避而不答,现在,可否能推给我个答复。昔日好友,忽然被发现另有身份,还是大恶之人,苏姑娘当如何。”
他何尝,不是另一个薛听霁。玄玉对她的所作所为,是抹不掉的过去。她若是对薛听霁不忍心,他是不是可以,再向她透露一点有关玄玉的事?
闻归鹤一错不错地望着她,问话的节奏舒缓,仔细去听,便能发现藏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你会想杀了他吗?”
苏时悦被他问懵了。
她的思绪本就是一团乱麻,被迟来的纠结与苦恼淹没。她足够理智,于是能够镇定地从旁等待,不发表反对。但让她轻松地表达赞同,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那么快做决断。
所有的话堵在嗓子里,拼了命地想挤,却又挤不出。
苏时悦:“我……”
她死死盯着闻归鹤的眼睛,竟意外从他柔和的眉宇间,看出几分哀伤与悲凉。
一阵风吹过,撩起司府檐角风铃,发出叮叮当当清亮的响声。
苏时悦望着闻归鹤,一时间说不下去。
几颗泪珠子,就这么滚落下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道。
泪水断了线,不断地从面颊滑落。苏时悦慌慌张张抬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苏时悦:“你问得这么突然,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糟糕……
当众哭出来,这也太丢人了。
苏时悦竭力别过脸,避开闻归鹤递来的手帕,慌慌张张起身。她羞得发窘,不敢看他,只能朝陆辞岁道:
“抱歉,我高估了我自己,没办法立刻答复。我现在,还可以离开吗?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她的确需要静一静,认真想个答案。
陆辞岁关切地望着她,他像是早有预料,无奈地叹息一声,点点头:“去吧,过会儿,我们来看你。”
苏时悦用力地抹了把眼角,面红耳赤地捂着脸,快速小跑到门外。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随便找了个角落,把自己藏了起来。
她没看见身后紧跟着她起身的少年,以及忍无可忍,扬手拦下对方的女修。
莫言阙:“你是怎么和她相处的?”
“我们暗示过你,别让她掺合进这件事。”
“对有好感的人举起屠刀,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哪怕是对方率先亮剑。时悦和你不一样。她心思单纯又干净,不适合参与这些需要见血的计划。”她语含怒意。
面对莫言阙的恼火,闻归鹤神情不变,金质玉相的面容恍若无波古井。
他取出帕子,掩唇轻咳两声:“你就是这么教导弟子,难怪容枝桃心智如此不堪。”
“遇事关键,就让她回避,将她安放在金丝笼中,对她的成长有何裨益?收起你们那些无用沉涩的羽翼,她不需要。”
密不透风的保护,是给笼中鸟,网中鱼的。显然,苏时悦于他而言,并不是这一类人。
莫言阙诡异地看着他:“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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