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白羽都在紧张地嘱托。苏时悦最初还有些疑惑,看他如此提心吊胆,只得咽下问题,先把他的要求尽数应下。
到达僻静院落,结界张起,拦住二人去路。
白羽将通行令牌扣在结界上,屏障消解,拉开一人宽大小的空间。
苏时悦捏了捏掌中乾坤囊,系在腰间,点点头:“好,多谢提醒。”
她隐约猜到,闻归鹤确实生了病,生的还是连下床都困难的重症。
他身体一向不好,如今突发急症,会与她,与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有关吗?
心中的不快暂且被担忧取代,苏时悦踏入结界内,由与白羽大眼瞪小眼,在白羽招手示意后眼观鼻,鼻观心的侍从指引,朝闻归鹤的屋子走去。
顺利地进入正厅。
堂内没有点灯,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
苏时悦心脏用力跳了几下,辨析客房的位置。
引导她的人不知何时消失无踪,整座楼阁内仿佛只有她一人的脚步声回荡。
她不得不从乾坤囊中取出提灯,灯柄握在手中,柔软灯光漫溢,驱散黑暗与寂寥。
几步路的距离,苏时悦走出千里之遥。不知过了多久,终是站在卧房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正待敲门,门内率先传来虚弱又低柔的询问。
“客人取了我书童的令牌,不速而至,意欲何为?若是有所求,不妨言明。我也好为您参谋一二。”
是闻归鹤的声音。
微微发颤,却仍沉稳有力。
他显然将她当做对手,在她入内时便埋下准备。纵使病得昏昏沉沉,也打起精神,隔一道门,与她不卑不亢地对峙。
苏时悦:“是我。”
她怕闻归鹤迷迷糊糊间听不出她的声音,补充道:“我是苏时悦,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门内顿时鸦雀无声。
许久,断断续续地响起问话声,与咳嗽声。
“……苏姑娘?”
“嗯。”
“我不是…让白羽……回绝了吗?”
“你怎么会来……”
他似是卸下提在心尖的那口气,难以支撑沉重的身子,声音愈发轻了。
苏时悦:“我可以进来吗?”
手中灯笼分量不轻,提久了,手微微发酸。光线透过灯罩往外播撒,暖光融融,橙色烛火倒影在木棂窗纸上,勾勒出少女亭亭身姿。
卧房传来动静,像有人慌慌张张地整理物品,将危险凶器藏起。
“苏姑娘请稍等,待我……”话未说完,又是连串刺肺的咳。
苏时悦无奈叹了口气:“我进来了?”
她等了一阵子,没听见反对,干净利落地推门而入。
夜幕之下,屋内昏暗如常。床头点了盏琉璃烛,灯托握在少年手上,是黑暗中仅有的光源,与少女手中纸灯笼交相辉映。
微亮明光勾勒出闻归鹤清减流畅的线条,他脸色苍白,发丝凌乱,仅披了件单衣,气喘吁吁地撑在榻上。
靠近些,能明显看到他面上不自然的潮红,似是起了高热。嘴唇青
紫,当是犯了心疾。手上捏了块锦帕,血迹斑斑,煞是可怖。
苏时悦手一抖,提灯险些滑落在地。
“闻归鹤……”
闻归鹤:“为什么要来?”
他颤声问,像仍不愿相信能再次见到她。
“因为想见你,担心你,所以就来了。”苏时悦答道。
她几步走到他跟前,微俯下身,从他手中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