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闻归鹤,他要放松得多,引着苏时悦离开。
苏时悦甚至来不及收拾,便被白羽拉了去,乔装用的花轿、喜服,不得不遗留在原地。
苏时悦:“我尚未回王家禀报情形。”
白羽:“公子会解决的,此地还有魑魅魍魉潜伏,姑娘切勿停留。”
他召出只小行舟,载着苏时悦往主城的小院中走。
“那你们家公子呢?”
“公子不止那一处产业,自有去处。”
“他有事要处理,特地吩咐我在这儿接姑娘。公子做事分寸得当,姑娘应该没受伤吧?”
苏时悦抽了抽嘴角:“没有,他还是,挺稳妥周到的。”
桃妖至少比她高两个境界,竟然被闻归鹤扯来搭戏台,简直是铺张浪费,暴殄天物。
只是那出戏…的确是好戏。
至少,让她真正地恍然大悟,此前诸多疑问,也在闻归鹤的话语中得到解答。
她满腔感慨,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在行舟中坐稳。
“你们公子,闻归鹤,他到底想做什么?”
白羽专心驾驶,听到问话,托腮回道:“我不知道。”
苏时悦:“啊?”
“倘若我知道公子在想什么,我就与他一样厉害了。”白羽说得真情实意,“苏姑娘,我也想问,你是不是拿捏了公子的把柄?”
“我随公子见证许多交易,也看过尔虞我诈,握拳掣肘。但像苏姑娘这样,一味付出而不索取之人,我第一次见。”
这几日,苍郡别院凋敝许多,连伙食都降回原本规格。不止闻归鹤,白羽和琥珀也很怀念苏时悦那张挑剔的嘴。
白羽越说越新奇,忍不住偷眼瞧苏时悦。
少女屈膝蹲坐船舱,放眼望空:“风陵谷不是做情报生意吗?为何不以诚信示人?”
她对公子的计划一无所知,为何会被如此看重?
“风陵谷是我们的生意,公子有自己的棋局。”童子跟着叹气,“除去签字画押,发号施令外,我就没听他的嘴里漏过几句实话。”
他忍了又忍,没忍住:“苏姑娘,你与公子,到底怎么了?”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其实公子挺难过的。”就连批阅文书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苏时悦双臂抱膝,指尖勾在一道儿,脸颊搁在膝盖骨上。
“他一直都是那副模样?”
“什么模样?”
“温温柔柔,冷冷淡淡,拒人千里之外。”
“是啊。”
“你们也无人好奇他的秘密?”
“好奇这些做什么,又不干我等的事?”
行舟外景色飞速倒退,吹动苏时悦耳畔碎发。她迎上风,阖眼,陷入沉思。
昔日桩桩件件,在眼前闪过。哪怕心中始终存在芥蒂,可不知不觉间,她竟想不出决裂的理由。闻归鹤能够坦白,算鼓足勇气往前走了一步,她是不是,得做出反应?
一盏茶的功夫,行舟停下。
白羽:“苏姑娘,到别院了,请下船吧。”
苏时悦轻咬嘴唇,缓缓睁眼。
“白羽,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她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转头。
说着,她朝他绽出一个笑容。
“不是想要绝交,也不是最后一叙,而是希望能推心置腹。我想,或许我与他之间,还有机会,可以真正互相了解对方。”
风陵谷之人,在云州主城同样设置别院,是间秘而不宣的宅邸。
从外看,参天巨木,常青巨树成荫。走入其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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