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别有洞天。
蜿蜒小径通向主屋内堂,其上铺就卵石,行至其上,踢踏作响。
黑袍男子在院门口展示身份令牌,仆人验过,让开。
“使节,公子在堂中等你多时。”
王使顺着竹径,直入正厅。
“自我让那只小乌鸦通禀公子后,许久未曾得到回应。我还以为,公子怨我自作主张,要与殿下撕毁盟约。”王使揭开斗篷,爽朗道。
人却停在门外。
他手中把玩枚分作两节、镣铐般的手链。
抖腕,往屋中掷。
屋内,一只霜白修长的玉手接住镣铐。手的主人神色淡然,熟练地翻掌,往下一扣,将手铐扣到自己腕骨处。
锁链猛地扣紧,一道锁妖符文腾升,顷刻间刻入骨髓。
璀璨弧光中,镣铐的主人神情不变,唯弯起唇角,讽刺地挑起长眉。
“进来吧。”少年轻笑。
王使放松些许,终于顶着朦胧的黑暗的光,走入堂内。
“公子勿怪,这也是便于公子表现诚意。”
“半妖本就是不容存于虞境之物,用法器压制您的妖性,亦是和平谈判的上上策。”
他可不希望聊到一半,对面忽然变成实力强大的半妖。
“殿下良苦用心,我自是知晓。”闻归鹤颔首笑道。
厅室昏暗,手铐成为唯一的光源。
借由法器,王使见到忌惮再三的少年。他松垮垮地坐于主位太师椅上,小臂轻抬,搭了件大红色的长裙,目光落于其上。
他的情绪罕见地外漏,几分沉吟,几分寂寥。
活像个心上人出嫁,备受煎熬的断肠离人。
“公子请我来,该不会是为了给我看这件喜服吧?”王使张目探了探,眯起双眼。
“殿下几次三番下达的催缴令,莫非公子视若无睹。”
闻归鹤轻笑声:“怎会?”
“可耀星印遗失已有数日,最急切的当是陛下才对,他却不曾加派人手,更未急催。王使以为,是何缘由?”
“此话怎讲。”
闻归鹤:“据探查到的消息所言,耀星印之仿品有二,各自有一成与五成真印的威力。极有可能皆在同一持有者手中,以此试探虞境实力。仿品未破,真印不出。其中道理,殿下可明白。”
“纪真阁么……”王使恍然。
旋即道:“原是如此,难怪除去殿下外,另两派人手皆按兵不动。若非公子提醒,恐怕我等还被蒙在鼓里。”
少年齐整地叠好喜服:“我已提前将此事告知殿下,想来,误会须臾便会解除。”
他的态度若即若离,一如往常,王使逐渐放松。
王使:“那些大荒的门派,还真是一个赛一个令人生恶。不过,如今护国公在外练兵,想来不多时,那处大荒州,也将收入虞境。”
“耀星印之事,延缓些无妨。”王使道,“既然合作继续,我便暂且告辞。”
他到底是怕闻归鹤,提了口气,准备离开。
屋门“砰”一声,重重关上,将二人困在四方天地中。
“公子要做什么?”
少年咳得厉害,几乎要将心肺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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