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晋:“苏姐姐,你老实告诉我,你们两——”
薛听霁一把捂住他的嘴,连声“嘘”,示意他莫要坏这对的好事。
二人闹成一团,其乐融融。
苏时悦把手往腰间一插,道:“我要找点儿事做。”
“嗯?时悦大小姐意欲何为?”薛听霁上道地配合。
苏时悦看向她,无声叹了口气,振作精神,将边缘方桌搬到正中央。
身子轻盈,率先落座,托起双颊:“我要推牌九,我坐庄。山晋,我知道你随身带着那副特制道具,别藏着掖着,赶紧拿出来。”
山晋有一副特质的兽骨牌,之前的日子,时常拿出来消遣。苏时悦跟着他玩过几把,提出要求实属情理之中。
无论薛听霁是否正如闻归鹤所言心怀不轨,闻归鹤是否能自如应对,她干脆把两人都拉到眼皮子底下,免得再出现意外。
二人并不惊讶于她的言行,还当是一次普通的心血来潮,一左一右,在她两边坐下。
山晋从乾坤囊中掏出一副文武牌,又去除一把筹码,挨个分发。
薛听霁指了指门口:“那,那边那位。”
苏时悦洗着牌,头也不回:“你来吗?”
片刻沉默。
面前传来轻微的木椅搬动声,如云广袖垂落。
神仙童子般的少年微微俯身,修长手指扣住掉落地面的骨牌,默不作声地递向苏时悦。在他莹润白皙的长指衬托下,原本洁净如新的方块骨牌竟显得有些黯淡发黄。
苏时悦接过,开始有条不紊发牌,同时提议:“反正也是打发时间,不如这次这么定。谁的筹码最先输光,就讲个故事,如何?”
山晋见多识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话题。另外两人,若有机会,她真想听听他们心底是怎么想的。
见几人没意见,她热情洋溢地推了把筹码,猛地将身前筹码往前一推,扬声:“好,我加注。”
少女一副吆五喝六的模样,成功炒热气氛。
“跟。”
“我也跟。”
“看牌。”
“……”
即使方桌旁坐了名不动声色,静默学习的少年,牌局仍顺利推动起来。薛听霁玩得很好,山晋虽然输得多,大部分是小输。
闻归鹤的目光流连与三者之间,几轮后,在薛听霁兴致勃勃加注声中,将对应筹码推出去:“跟。”
“好,看牌。”苏时悦将骨牌摊开。
山晋早弃牌,在一旁看仗,三方看牌后,薛听霁扫了眼闻归鹤的牌面,两手一摊:“丁三、二四,这牌真是大得没边,我认输。”
女修微微一笑,往后一靠,朝苏时悦方向倾了倾身。
“讲故事,讲个什么故事呢?”
苏时悦没想到那么快便能心想事成,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贴上去。
想要针对的人就在身边,她不信薛听霁能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苏时悦前期伪装很成功,哪怕此刻情绪泄露,也让薛听霁错把她的忐忑当成期待,朝她努嘴一笑,示意莫急。
薛听霁想了想,缓缓开口。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处园林。林中,有一颗竹子。”
她瞄了一眼闻归鹤。
“他嫉妒桃花盛开,灼灼其华。于是,与春风做了交易。”飞舟过云团,朝北而去。
舱内暖意融融,骨牌敲击打磨声中,女修声音朗朗。
“春风贪婪……”
春风贪婪,被竹子许下的好处所有,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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