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宁微微翘起嘴,心里头高兴,可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嗯!那可不?主子可是时时都惦记着姑娘呐,有什么好的,都先紧着给你送过来。”
“宁姐儿,快挑吧,别误了人家的正事儿。”
芳嬷嬷嫌那丫鬟太多嘴,不悦地打断。
冬宁兴致勃勃,绕着那堆花花布匹挑晕了眼,最后留了十匹颜色鲜艳的,把那稍暗沉的都挥挥手退了下去。
她和那些布匹玩了大半天,一个个放在身上比比划划,琢磨着要裁成什么样式。
“孃孃!明天我们就把这些料子拿去街上,裁成新衣吧!”她将一匹最喜欢的花色披在身上,亮着眼睛道。
“好好好。”芳嬷嬷连连点头,严肃的眼中隐现笑意,“正好说要给你裁春衣,倒省了我们挑布料的功夫。”
见冬宁喜欢,芳嬷嬷心里头也乐呵。看一眼滴漏,时间不早了,想起章凌之说今晚要过来叠彩园用餐,着急就要去备饭了。
虽说王月珠母子已搬走,冬宁在府上自在了很多,可还是习惯在叠彩园用餐,不愿意去鹤鸣堂。章凌之一个人吃饭太冷清,来这里的时候也是更多了。
“我去备餐了,差不多就把这些收起来,乱糟糟的像什么话?”
“知道了知道了!”她心不在焉应着,又去俯身,挑拣下一条,布料抽出来,紧紧裹在身上。
“哇!”她上下打量着,高兴得原地转起了圈圈。
门开着,章凌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姑娘被包成蚕蛹的模样。
见着他来,瞪着一双猫儿眼,松花黄灵芝纹织锦缎花布从头盖到脚,只露着一颗小脑袋,圆不溜秋地顶在鲜艳的布料子上。
章凌之没绷住,绽开一丝笑,“很喜欢?”
眨眨眼,她用力点头,“嗯!”
以前爹爹在的时候,哪里能得着这样的好物?
“喜欢就好。”
冬宁嘿嘿傻乐,手捅开布料子,像是要破茧而出的蝶,却又被束缚着,显出几分笨手笨脚。
章凌之不由轻笑出声。
好像每天光是看看她,什么也不用做,瞧她这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就觉出高兴。
“你……不许笑。”冬宁毫无威慑力地蹙眉警告。
“好了,不玩儿了,该去吃饭了。”
冬宁连忙甩开布料子,着急就迈开腿,脚下却被绞成一团的布料子一绊。
“啊!”她惊呼。
章凌之伸手过来,还没来得及接住,冬宁就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
“呜呜……痛……”她嘤嘤哀嚎,小珍珠立马就要掉下来。
章凌之绷着唇角,将她一把从地上抱起,放到床边。
“摔到哪儿了?”他皱眉,神色不是太好,语气却不自觉放软。
“膝盖痛……”她揉着膝盖,嘟嘴咕哝。
神色一怔,想到她受伤的地方,章凌之急忙就要避嫌,准备去叫芳嬷嬷,冬宁却已经动作迅速,一把将裙子卷到膝盖上,“啊……果然……都磕青了。”她自顾自嘟囔,丝毫没有察觉到面前男人青黄的脸色。
一截白兮兮、莹润润的小腿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仿佛梦中那排没有解开的胸前扣,叫他在此刻一窥少女白皙滑腻的肌肤。
喉结无意识地一动,他暗着眼色起身,去药箱里翻出红花油,偏头递过去,“自己揉一下。”
望着递到面前的药罐,少女不高兴地耍赖:“不要!要小叔叔帮我!不想把手弄脏。”
章凌之忍不住正过头,气笑了,“那就可以把我的手弄脏了?”
“嗯呐!”她理直气壮地仰头,“是你害得我摔跤的,就要你负责。”
章凌之语塞,见她眼睛似有雾气漫上,立马警觉,小姑娘这是又要撒娇了。
深深叹口气,每次僵持,他从来都没有赢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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