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的,只好老实回答,“是,为着嫂嫂方便,已经叫搬出去了。”
“这样好,这样好。”皇帝只点头说了六个字,便把这个话题揭过。
皇帝看似轻描淡写地拉家常,但从天子口中冒出的每一个字,都值得细品。他突然提及寡嫂,必然有其用意。
章凌之心中不安,约莫有些猜测,可也难以得解,只是万分头疼。
翌日朝会后,他立马寻到杨秀卿,把那晚圣上的话一转述。杨秀卿听了,也只是皱眉头,“此事颇为不妙。”
“是。”章凌之颔首,“看来那些流言,陛下其实也早有耳闻,只是之前以为陛下并不甚在意,而今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章凌之始终认为,陛下用人,只看好不好用,不管私生活的流言,可原来……
“天真!”对于他这样的想法,杨秀卿直接骂出了口。
“凌之,你要明白,你现在身份已不同往日,若只是做陛下的打手,那自然是无关紧要。可你而今登堂入阁,又是太子帝师,事关清誉,又岂能不看重?”
章凌之是他十分看好的接任人,可户部和礼部那几个老家伙也死死盯着这个首辅之位。稍有不慎,在皇帝心中就会被彻底踢出局。
愣神了一瞬,章凌之竟也不慌了,“我明白了。陛下这是在提点我,要我早日把那些流言清理好。”
“哎!”杨秀卿叹气,“陛下到底还是爱重你的,既往可不咎,可未来,必须当断即断!”
“已经断了,恩师。”他争辩,“陛下都知道,我已叫嫂嫂搬出了府上。”
“嗯!”杨秀卿吹胡子瞪眼,睨他一眼,“是吗?你嫂嫂是搬出去了,可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传了吗?说你还是舍不得,三天两头地就往那小院子里跑,说你们这是……”他放低了声音,“瓜田李下、欲盖弥彰!”
“胡言乱语!”章凌之实在地发气了,不远处有谈话的同僚被他惊扰,不怀好意地瞄他一眼。
他涨红了耳朵,“我……嫂嫂搬出府上已有月余,期间不过只去探望过两次,怎么就……就成了三天两头呢?”
杨秀卿长长叹气,一副“你怎么这都不懂”的表情,“你要知道,三人成虎,哪怕你就只去探望过一次,那街坊邻里可都看着呢,马上就能给你传成天天都去。”
章凌之头疼扶额。
“说到底,也不怪人家乱想。”杨秀卿嗔怪他一眼,“你说说你,都多大岁数了?眼瞅得都要奔三的人了!连个老婆也不讨!那……那人家……可不往你和你嫂嫂身上乱联想?”
他说着,气势又弱下去,四下张望一圈,拉过他,凑到耳边道:“为师是把你当自己人,才同你说这些。”
章凌之奇怪地看他一眼。
他继续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吹气:“说真的,我有时候也替你担心,你说你……你……这么大了还不……你……身子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哐当”一声,像被一榔头砸在了脑袋上,杨秀卿这番话将他说懵了。
还真是……自己身体倒是没有问题,但久不沾女色,这心里……可能还真是出了大问题!否则怎么会做这样一个荒诞的梦?竟然梦到自己和雪儿……
“哎?哎哎,凌之,你脸怎么红成这样?”杨秀卿像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指着他忙不迭道。
章凌之清了清嗓子,垂头道:“恩师,徒儿还想恳请恩师帮忙,为我介绍一下……这京城中的适婚女郎……”
“嗨呀!”章凌之话还未完,就被杨秀卿拍着肩膀打断,“为师就等你这句话呢!”他声音又放小了点,竟是有点迫不及待起来,“你师母呢,老早就忧心你这个婚嫁的事,她啊,早就已经替你留意上了。”
“礼部侍郎龚顺英家的二女儿,还正待字闺中,你师母簪花宴上见过她一面,说姑娘人不错,相貌、品性配你正好。要是你觉得可以,就叫龚家那边攒个家宴,我带你过去,你和人家二姑娘相看相看。”
只一瞬的犹豫,章凌之点头应道:“那就有劳师傅师母了,凌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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